上次去的那家店关门了。
青豆走了一条街,在好几家卖太阳能的铺子中找到一家杂货店,买了杨梅罐头和一袋“老鼠屎”。
她问老板,怎么这么多卖太阳能的?
老板说,这镇子有六家太阳能厂。
找蹦子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台公用电话。她现在住在村里,一个月都花不了十块钱,于是大发慈悲,很大方地给顾弈打去电话。
老三跟她问好,说顾弈回南城了,八月回来。青豆听他咯咯笑,以为他在逗她,还让他正经点,去叫顾弈来听电话。
老三:“真的啊!前天晚上的火车!”
青豆耳朵贴着声筒,脑子飞快旋转。昨天晚上的火车,那今天应该到南城了。按照他的性格……
青豆仰头望向天上那颗火热的太阳,心脏狂跳。
颠到村口,她一眼捕捉到一辆黑色桑塔纳。左右眺望,光秃秃的金色麦地里,一抹熟悉的修长正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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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走了村口五户人家,一个人都没有,恰见麦地里有位老汉,正要想上前打听,身后传来喊声:“顾——弈——”
青豆从远处的路口一路狂奔,顾弈让她别跑。
青豆哪里听。那一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见他看向她,她的世界颠簸得更加失控。
最后一百米,他无奈地小跑向她,张开怀抱,任她撞进怀里,挂在身上。
青豆在他怀里转了好几圈,幸福得眩晕。裙下热风涌入,她的小腿也跟着乱蹬。
她用力亲w他的嘴角,声音大得刺耳:“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刚打电话给你!老三说你回来了!啊!心有灵犀!我知道你肯定会立刻来找我的!”
她激动得大哭,像几百年没见了。
顾弈抱着这只失控的雪腹白尾花脊大猫,哭笑不得:“程青豆,你至于吗?”
“你不懂!我在电话里就算到你来了!你懂吗!”青豆急他不解风情,“我路上预感到你在这里等我!我们心有灵犀!”
青豆难以释放,咬住他的s头挑动地吸吮,把他的话吞入喉咙,又罕见强势地非要问他:“你懂吗顾弈?”
顾弈被勾了魂:“……我懂。”
青豆见他敷衍,都没她的一半激动,两腿不管不顾架上他的腰,报复地咬他下唇:“你不懂!”
顾弈拍拍她屁股,别过头,确认没吓到人家老汉。青豆的嘴c擦过他的脸颊,意犹未尽地流连,呼吸烫得他着火,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热。
青豆恨恨咬他耳朵,脖颈,下巴颏儿,非说他不懂。他都没有用力跑向她!
顾弈抱住她,特享受她找碴的蛮横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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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和顾弈拼命接w。
她像在空气里吸进氧气就要窒息的鱼儿,必须不停吸入属于他的二氧化碳。他们紧紧相贴,不留空隙。半推半就,滚进项家村最后一片没收割麦地。
这几日,收麦的步骤她再熟悉不过。这块地左边收了一半,堆着麦垛,右边的麦穗晚熟,今早籽粒硬度不够。据经验丰富的村民说,照这个日头,再晒两天就行了。
他们感官颠倒,倒进金色梦乡。
她没话找话,说他不懂。他说他懂。她还说他不懂。顾弈楔入她,闷h地咬住她肩头,说他懂。青豆脚心蹭着刺人的麦子,舒适又痛苦地s口今出声,骂他就是不懂。肌肉收缩舒张,不断蓄力爆发。他托起她,逼她看清每一次t出,再在前倾时,回应她,他说他懂,懂,他真的懂。青豆手撑在身侧,看衔咬的一截一隐一现,感受疯动的节拍,真就信了他。她仰起头,重释一声娇c:“好吧,你懂。”
她说他懂,他反倒是较上劲儿,把麦地砸得直震。他握住她腕子,反剪到头顶,迫她回视:“我怎么不懂?我肉身在西城,元神......一直在你这儿。”
青豆咯咯笑,亲w他滴汗的额角:“那现在好了,肉身元神都在我这里了。”
他一寸一寸往下移动,c虔诚贴上她身体的攀升与陷落,咬住俏樱桃,故意拉扯含弄,弄痛她:“不是这里,是里面。”
他通体c条,驰骋疆场,青豆淋着他的汗,幻觉他穿了件洗得近乎透明的白色背心,贲张的肌肉亮得发光,那张英俊的脸庞一会是此时此刻,被欲望浇灌,一会回到十几岁,帅得阳光痞气。
她坐在他膈人的二八大杠上,从1985年颠到了1996年。
青豆太快乐了,出现好多幻觉。好有一阵,她切实感觉到有个凉凉的水袋在打她的溪流,水花四溅,有些奇怪。
于是伸手下探,捏住凉于常人的柔软,用掌心轻揉。手感很舒服,好像气球灌了水。
正要问什么东西,她感受他忽然一抖,再望向天边,夕阳是酒渣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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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等在路口,一点点看天空变得血红。刚刚收麦的时候,姑说这夕阳是不祥之兆。
到天黑,他饿着肚子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失落地回家。妈妈几天没回来那次,他就一直在路口等来着。
第127章 1997·冬 ◇
◎椿萱棠棣,顺颂时祺◎
夕阳火吻那对融入金色麦地的肤色男女。
青豆醉在散开的淡淡紫雾中, 正入神,猛一个翻面,脸狠狠扎向麦穗。
终于......
再抬起头,天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