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你们。”导师也打趣了一句， “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奕笑道: “老师，怎么连我也一起骂了?”
导师瞪了他一眼: “你中途叛变，还好说。”
现在变成律师的张奕笑眯眯地，也不反驳: “老师消气，喝口茶。”他把自己手中的花茶瓶递过去。
导师勉强接过去，看了看黎航: “哎……最可惜的还是黎航。”
谢闻宁看过去，见到黎航的表情变了变，黎航当年也是级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大家都以为他会一路学医晋升，结果在大三那年伤了手，再也拿不动手术刀。
黎航笑了笑，似乎很平淡地接受了现实: “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挺好的。”
宋江立刻打圆场: “现在大家都事业有成，老师该高兴!”
导师也发现自己失言了，但他真的觉得挺可惜，不由感叹了一句: “你们的演讲稿让我看看。”
“……老师我们已经毕业了，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修改了。”宋江碎碎念还是把演讲稿递过去，宋江这专业也是有些偏离的。
谢闻宁也笑着给了，其实他的专业也有些偏离……
导师看完，把稿纸还给他们，轻哼一声: “幸好你们之后的下一批崽子很乖，都去做医生了。”
宋江不客气地问: “那他们呢?我们想见见学弟学妹们。”
“他们都很忙。”导师起身，背着手出去， “跟我来。”
宋江冲其他人摊摊手。
“该去准备了。”谢闻宁心想导师对他们惋惜了好几年了，当初还和隔壁导师炫耀说他这一批学生将来肯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
只能说命运是如此地造化弄人。
谢闻宁走在最后，黎航突然放慢一步跟他并肩而行: “你最近怎样?”
“挺好的。”谢闻宁笑笑。
黎航低声试探: “你交到男朋友了?不再考虑我?”
谢闻宁收起笑容，礼貌地回绝: “虽然没有，但不考虑。”
“……”黎航沉默片刻， “你还是对那些表白的人一如既往地绝情。”
走在前面的沈国良听到这句话转头笑着说: “我记得谢同志还不爱别人和他开暧昧的玩笑，当年可是伤了不少少男少女的心。”
谢闻宁连自己也一愣，意外地反问: “原来我当年是这样的?”
“对啊。”张奕也说， “如果谁和你开玩笑不被你扎一刀那真是太稀奇了。”
谢闻宁突然想起唐兰，维持淡定笑着说: “但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