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闻言泣声道:“老师在上,听弟子所陈。弟子回山复命,中途遇着申公豹申师兄,又收了温良、马善,说弟子保纣伐周。言我父早已痛改前非,思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父先前过错,皆是受奸人所惑,如今弟子神通即成,待平定西周,便回朝诛杀逆贼,明我父耳目,扶大厦于即倒,救黎民于水火,且弟子血肉之躯,如何与草木般无情,今令我伐父,有违天理。”
广成子道:“殷纣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因得罪于天下,徒儿怎敢有违於天命。周代商兴,此乃天数。你有违天数,可曾记得发下誓言?
殷郊道:弟子知道,就算受了此厄,死也甘心。广成子闻言大怒,大喝一声,仗剑来取。殷郊用雌雄剑架住道:老师好没道理,你为姜子牙与弟子变颜,实系偏心。倘一时失体,不好看相。且老师所谓天道人道,难道俱是矫强?
广成子又一剑劈来,殷郊急得满面通红道:你既无情待我,偏执己见,欲坏弟子性命,弟子也顾不得了!乃发手还一戟来。师徒二人,战未及四五合,殷郊祭起番天印打来;广成子大惊,架起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
广成子逃回西岐,众人见他面色灰白,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敢多言。须臾广成子来到燃灯道人面前,道:“燃灯老师,我知你素有谋略,不知可为弟子谋下一策,诛此逆徒。”燃灯道人闻言,心道反正是你师徒的事,死一个少一个,当下开口道:“道兄那番天印着实利害,除非再取了玄都离地焰光旗,西方取了青莲宝色旗,天庭取了素色云界旗,如今止有玉虚杏黄旗,殷郊如何伏得他?必先去取了此旗方可。广成子闻言,颇感为难,不过想到自己如今被弟子搞得如此狼狈,若不能诛此逆徒,恐遭三界耻笑,当下应下此事,自取八景宫借了玄都离地焰光旗,到西方借了青莲宝色旗,托南极仙翁去天庭借素色云界旗。
南极仙翁受广成子所托,慎重换上朝服,系了丁当玉佩,手持朝笏,驾鹤而起,离了玉虚宫,往天庭来只见他这幅打扮,再无半点逍遥态,分明食禄帝王家.
昊天在昆仑镜中看到南极仙翁往天庭飞来,让人把南极仙翁接入通明殿。
不一会儿,南极仙翁进来, 待入了南天门,至凌霄宝殿南极仙翁俯伏金阶玉陛,叩首道:“参见陛下!”
昊天道:“南极仙翁,你不在原始道兄坐下清修,来此何事?”
南极仙翁虽知昊天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小臣南极仙翁奏闻玉帝王母:上天垂象,商亡周兴,神仙犯劫斩将封神故三教并谈,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封斗、雷、水、火、瘟、善恶六部正神.只因我孽徒殷郊阻住子牙大军,特至此求解素色云界旗,以破殷郊,以助武王东征!”
“素色云界旗又名聚仙旗,乃道祖所赐,镇压天庭之宝。此旗恐惹红尘,不敢从命!” 昊天婉言谢绝道。
南极仙翁一听昊天不借旗,急道,“以人心合天道,今凤鸣西岐,天生圣主于西岐。东西南北共一家,虽分彼此,四方都在吾皇陛下统辖之内。”
昊天道:“你言虽有理,怎奈此旗惹不得红尘,奈何奈何?”
这时,一旁的瑶池开口道:“你此番前来,要借青莲宝色旗,西岐山破殷郊。若论此来,此宝借不得,如今不同,另自由说。”
然后瑶池又对昊天道;“ “巫妖量劫之后,天庭人手不足,而千年以后又恰逢神仙杀劫,凡是三教之内,皆在劫中。然天道之下留有一线生机,立下封神榜,凡是三教之中在若在此劫之中身陨,可将一丝真灵寄托在榜上,将来大劫结束之后可封为周天正神,为天庭所役!今况且今天是南极仙翁亲自到来,理当奉命。”
昊天听到瑶池如此说,只好答应,命人马上去取素色云界旗。
很快的,童子已取来了青莲宝色旗,南极仙翁接过旗后,道了谢,回到玉虚宫,马上给广成子!
南极仙翁离开之后,瑶池道:“师兄此举实在是妙啊!“混沌时分,五行元精化生五旗,按水火木金土分为北方玄水、离地焰光、青莲宝色、素色云界和玉虚杏黄,天庭初立时,道祖赐下素色云界旗,以镇压天庭。如今将素色云界旗借予他们,一来让原始欠下我们因果,二来,大大树立我天庭的权威,实在是妙啊!”
周营姜子牙接到四方宝旗后,当日晚间,命黄飞虎父子率兵前去商军中劫营。那殷郊因接连获胜,且日间连自己那平日里高深莫测的师傅都不能抵挡自己的番天印,渐渐的变得有些好大喜功,不理张山等人提醒,一味强追,终于是陷入了西岐埋伏。杨戬,龙须虎等人忽然一拥而上,张山和李锦在乱军中被斩杀,殷郊慌不择路,冲进了姜子牙等人的战阵,只见文殊广法天尊手中青莲宝色旗招展,白气悬空,金光万道,现一粒舍利子。
姜子牙手中离地焰光旗,星焰点点,仙气升腾,赤精子手中戊己杏黄旗,上有万朵金莲现出,武王姬发手中素色云界旗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上面,只有北方无人防守,当下殷郊不疑有他,催马向北而走,四面追赶他;将殷郊赶得无路可投,往前行山径越窄。只得祭起番天印打去,只见一声响,将山打出一条路来。殷郊刚自松一口气,只听得一声炮响,四周俱是周兵,两山头卷下山来;后面又有燃灯道人赶了过来。
殷郊见状大急,忙借土遁往上就走。殷郊的头,方冒出山尖,燃灯道人便用手一合,二山头一挤,将殷郊的身子,夹在山内,头在山外。
那广成子推犁上山,想起与这弟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忍出手,姜子牙只得命龙须虎出手,只见龙须虎犁了殷郊,殷郊一道真灵,往封神台来,广成子不忍再看,掩面回山而去。
那殷郊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化作阴风一路往朝歌而来,纣王正与妲己等人饮酒作乐,忽然感到头脑昏沉,见一人浑身浴血,跪在自己面前,泣道:“父王!孩儿殷郊为国而受犁锄之厄。父王可修仁政,不失成汤天下;当任用贤相,速拜元戎,以任内外大事。不然,姜尚不久便欲东行,那时悔之晚矣。孩儿还欲诉奏,恐封神台不纳,孩儿去也!未几纣王醒来,只当是笑话说与妲己等人听,可怜一颗赤子之心化作了他人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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