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君惊曰:“这等动静,莫不是传说中的亚圣法驾出行?”
“亚圣怎会来此,估计只是路过。”姚天君打气道。
众皆骇异,不敢交战,静立恭迎。
只见一座玄黄色芦蓬自天际而来,内中高坐一人,白眉白发,一副苍老的面孔。
“功德芦蓬,这时燃灯老祖法驾!”闻太师惊道。
“燃灯老祖!”商朝众人大惊失色,这可是与玄门三清,佛门二圣这五位圣人同辈的绝世大能,没有想到今日却会来这里。
“燃灯老祖不但是神族老祖,亦是阐教副教主,他来这里莫非是为了西岐?”邓忠道:“西岐一方大将多为阐教三代弟子,而吾等刚刚暗算了阐教二代弟子姜子牙。”
闻太师与十天君紧皱眉头,心中慌乱。
这时,芦蓬落下,降落在商周大军中间,只听燃灯老祖轻轻的道:“升殿!”
燃灯老祖话声虽轻,可是在场众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只见天边飘来十二朵祥云。这十二朵祥云看似缓慢,实则极快,转瞬间便飞致芦蓬处,祥云落下,十二位仙人步行排班,缓缓而行,步入芦蓬,一齐施礼道:“阐教弟子见过燃灯老祖。”
“阐教十二金仙!”十天君倒吸一口凉气,阐教十二金仙名震洪荒,寻常时能见到一个都不容易,没想今日竟然齐聚于此。不过连燃灯老祖都降临了,十二金仙跟来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见十二金仙施礼后分站燃灯老祖左右,第一排是赤精子对广成子;第二排是太乙真人对玉鼎真人;然后清虚真人对惧留孙;文殊真人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灵宝大法师对道行天尊。
闻太师望着十天君道:“燃灯老祖降临,无论所谓何事,吾等都应前往拜见。”
闻太师领着十天君,四天师前往芦蓬拜见燃灯老祖,周朝那边姬发也带众将前来拜见。
燃灯老祖接见双方强者,对闻仲道:“闻仲,本座此来只为一事,你们商周双方攻伐,各请援军,各施手段,胜负自有天定,这些本座都管不着。但是你们为什么以巫蛊之术暗算姜子牙,此非君子所为。”
闻太师羞愧无言,姚天君只得硬着头皮道:“老祖既然已经说是各凭手段,巫蛊之术亦是吾的手段,姜子牙技不如人,又怪谁来?”
“放肆!”拘留孙喝道:“在巫族,巫蛊之术皆是灾正面斗法时使用,为的是区分上下强弱,巫族从没有人以此背后伤人,你这行径,实在是有辱吾巫族名声。”
“道法就是道法,又何分使用方式。”姚天君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只有灵活求变,才能发展,巫族故步自封,落得今日衰败地步,又有何资格强迫他人怎么做。”
拘留孙乃巫族出身,听姚天君瞧不起巫族,气得火冒三丈,正待说话,燃灯老祖开口道:“姚天君,你既然说巫蛊之术是你的手段,那便算是你的手段,这一阵算是姜子牙输了。你不妨取缔了巫蛊之术,和姜子牙堂堂正正的斗一番法,胜败自有天定,那时你方若败,本座做主,让姜子牙不伤了你等的性命,也算是还你一个因果,以姜子牙一命,换你等十人十命,你等也不吃亏。”
姚天君冷笑道:“今日你饶我一命,明日我饶你一命,如同小儿过家家,那战场厮杀岂不如儿戏一般,吾等堂堂修士,还斗个什么,直接回家算了。”
“在吾眼中,这场战争不是儿戏,又是什么。”燃灯笑道:“战争本为磨砺自身,可笑尔等却为战而战,为杀而杀,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争强好胜却忘却了修行的目的,是在可笑。”
姚天君被笑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燃灯,吾敬你辈分尊贵,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必再说,姜子牙的命,我取定了,你若想要我的命,来拿就是。”
“好胆,竟敢直呼老祖名讳!”清虚真人怒喝道。
“无妨,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有没有尊称,又有何意义?”燃灯依旧笑道:“姚天君如此说,尔等又怎么看?”
燃灯望向闻太师与其他天君天师。
秦天君等相互望了一眼,金光圣母上千道:“姚道兄言语冒犯老祖,吾等代其向老祖赔罪。不过吾等师兄弟情义相同,姚道兄不惧生死,吾等亦不惧生死。还是老祖方才所言,战场之上,各凭手段,胜负生死自有天定。”
“尔等可想好了。”燃灯叹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若是大家都不讲规矩,这世间谁又能得了好处。”
秦天君等脸色一变,以为燃灯的意思是要不顾身份出手,秦天君一咬牙,上前道:“吾等伤了姜道友性命,折了阐教面皮,老祖身为阐教副教主,要讨个说法,吾等晚辈也无话可说,任凭老祖处置就是。”
“呵呵,秦天君,你是怕本座亲自出手破了你们的十绝阵,所以故意用言语挤兑本座啊。”燃灯笑道:“尔等放心,本座还不至于向你们这些小辈出手。封神事姜子牙的任务,所以破阵之事还是交给姜子牙去做。”
“姜子牙?”秦天君一愣。
“你们以为凭借一些左道之术就能伤的了吾等阐教弟子吗?”广成子道:“不过是区区巫蛊之术罢了,若是吾等出手化解这巫蛊之术,都算是吾阐教无能,这是姜子牙自己的劫数,就让姜子牙自己化解,也让你们知道吾阐教手段。”
广成子说完,伸手朝西岐城一抓,将在西岐城外昏睡的姜子牙凭空摄来。
只见杏黄旗飞在空中,姜子牙躺在杏黄旗上,广成子道:“姜子牙就在这里,吾等也不插手,你们自己看姜子牙是如何醒来的,如果你们担心他醒来,自可出手取了姜子牙性命,吾等绝不阻拦,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