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这等之事,我等根本无法防备。便说青螺山一役,我等完全不知个中变化,待得察觉之后,却已为时已晚。如此迷迷糊糊,如何是其对手?”却是白发龙女崔五姑听得妙一真人解释,心中还有顾虑,因此开口问道。
妙一真人听此,心中顿时一苦,崔五姑所忧正是他心中所虑,那凌云修为虽是不高,可其身份却是太高,人间界修士却是难以算得其所为,正如崔五姑之言,迷迷糊糊,不知所以。
如此情况之下,他们自然很难筹谋。妙一真人思虑良久,却是未能想出什么办法。而此时被崔五姑问起,也是无言以对,只得无奈低头,假作沉思起来,可这也只能算作权宜之计,长久不得。
就在妙一真人为难之际,只听佛门一方锝白眉神僧突然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这些事情便交与妙一真人思虑吧,我等只需按部就班,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想必真人对曰后如何做法已是有所计较,如此不防直说!”说着,淡淡的看向妙一真人。
来此之前,白眉神僧等佛门弟子已得了地仙界佛教之人传令,命其全力辅佐峨嵋大兴,不得有丝毫怠慢,而佛门众人本就与峨嵋派交好,对此命令也不抵触,欣然接受。
不过,那传令之人却是未曾提及,此番对手竟是通天圣人。因此方才得知此消息之后,白眉神僧等人皆是震骇无比,回神之后也并未有何言语,只是静静听着在场众仙辩论。
此时见得妙一真人尴尬,白眉神僧便开口与其解围。
崔五姑听得白眉真人之言,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默然低头,不发一言。其他众人表情也是如此,却是对此番之事少了信心,对峨嵋也是存了别样心思。
白眉神僧见此,眉头一皱,想了一下,便向身旁的优昙神尼使了一个眼色。
优昙神尼会意,当即说道:“阿弥陀佛!贫尼却有一言,请得诸位道友静听。在场众人皆是与峨嵋交好者,此时恐怕早已被截教盯上,即便有人愿意退出,截教之人恐怕也决然不会放过于他。凡人尚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之理,何况我等修士!自古以来,道统之争皆是血腥无比,便是我佛门慈悲,尚且如此,截教作何处置,诸位道友心中应该有所想象。”
说到这里,优昙神尼目射神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然后说道:“如今诸位道友这般犹豫不决,只会断送自己姓命,还会害了他人。却是不该啊!”说罢,微微摇了摇头,好似对众人很是失望一般。
众人听得优昙神尼之言,心中皆是一震,暗暗想道:“不错!如今形势,即便我等愿意退出,恐怕也只是一厢情愿。截教作何想法,我等却是不知。若是真如优昙(神尼)之言,那我等岂不是……”想着,众人脸上神情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妙一真人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眉神僧、优昙神尼,然后也不说话,向身旁的苦行头陀示意一下。
苦行头陀见此,顿时会意,轻咳一声,说道:“阿弥陀佛!不瞒诸位道友,早在得知此事之后,我峨嵋便已商讨了一番,对曰后如何行事,也已有些大体规划,这点诸位道友大可放心。”
“既然道友等人有了具体谋划,那便说出来让我等参详参详,也好让我等心中有个底。这般讨论下去,却也无济于事。”说话之人乃是神驼乙休。其人姓格火爆,嫉恶如仇,最是同情他人,原著之中,其便对那苦孩儿司徒平照顾有加,在正教之中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散修,很受他人尊崇。
苦行头陀听此,一张苦脸之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阿弥陀佛!我等却是打算将长眉恩师安排诸事稍稍提前一番,如此既能加快大劫运转,同时还可打乱截教之人布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番议事之后,我等便打算去攻打那紫云宫。”
“紫云宫?!”在场众人听此,心中皆是一惊。紫云宫如何,众人自是知晓,此宫深居地心,乃是九地灵府之一,始建者是为天一金母。而其还曾是连山大师别府,千年前地母之旧居。宫深有数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所藏的奇珍异宝更不知凡几。
如今的紫云宫却是被初凤、二凤、三凤占据,而峨嵋派却是早已将其盯上,只待时机成熟,便直接夺取过来,取出内中藏珍,做其门下弟子行道之用。
而此时,因凌云之故,峨嵋却是等待不得,打算率先出手,先将紫云宫攻下再说。
“此番之事不容有失!慎重起见,除了一些三代弟子之外,淑溟还打算令诸多同门师弟、师妹一同前往。即便如此,我等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却是还需倚仗诸位道友之力才行。”待众人消化此消息之后,妙一真人便开口说道。
众仙听此,想到先前优昙神尼之言,心中顿时一定,齐齐说道:“真人言重了!我等自当尽力而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