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中途,他们换过数种法子尝试,始终不得正解。
求问老师也只得个云里雾里,一知半解。长久受此困惑,三清情绪旷久低沉,整个昆仑山飞鸟鱼虫竟也不敢张扬。
彩凤低啼、玉象轻踏,举动细致小心,唯恐惹得山中主人不快,平白受无妄之灾。
继娲皇宫仙友云集,三清殿内一如既往的低沉消迷。
三清坐于大殿宝座上,眉宇间带着难以平复的愁容。似乎叫这番情绪带动,通天最先撑不住。
他眉眼搭茸,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兄长,我们在此干等也想不出法子,不若去求问女娲师妹一二,不计能不能有意外之喜,但无论如何,总好过眼下自怨自艾。”
殿内鸦雀无声,他此刻开口,声音自是清晰的砸进元始与老子的耳中。
元始听闻后,眉头一皱,反驳道:“我等身上的困境,老师也无能为力,女娲师妹又能有何好法子”
倒不是他自以为事,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说句不好听的,连老师这天地间第一位圣人都没有办法解决,女娲师妹方才证道,对大道的感悟难不成还能胜过老师?
若是不能,他们前去求问,结果一样无济于事。
更要紧的是,元始有些拉不下脸来,全然是自尊心作祟。
通天察觉到元始的别扭,挑了挑眉,头次对其郑重其事道:“兄长连一试都不愿意,莫不成是怕了?怕在女娲师妹面前失了尊严?可那所谓的尊严,与成圣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兄长修行越久,反倒越发舍本逐末。”
“若你执意不肯与吾前往,吾也绝不强求,但真有所得,兄长也别怪吾有心藏拙。”
通天私以为,女娲师妹能如此短的时间内,证道混元,势必对大道有别样的感悟。
虽说其不能与老师比肩,但有时实力,并不能决定所有。通往成功的道路有千万种途径,他人以为好的,于自己而言,却未必好之。
“..放肆”元始被当面点出心中所想,面上再难以保存淡然,眼中染上韫怒,他声色内敛道:“如此这般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通天本还想反驳,见元始瞪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目,为了不引起争端,他便退了一步息事宁人,转头将目光移到最中央的老子身上。
他辈分要比元始矮上一头,自是要敬重。
老子为三清之首,如若其点头,元始再有其他心思,便也得鸣旗息鼓。与其相通的,元始亦有同样的念头。
端坐在首座上的老子,早前便能觉得到左右的目光,之所以没吭声,原因是他自己也在思量抉择。而片刻前,才有了决定。
他目光深深,看了眼满脸期待的通天,眼中闪过欣慰,点了点头道:“如通天所言,娲皇宫此行势在必行,元始,你要是实在拉不下脸,便就作罢,吾与通天前往便可。”
“福兮福所兮,真有所得,通天想藏拙隐瞒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