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连他的言语颇为粗鲁这一项,都会吃亏一点。
仍要说,这可是在追贵夫人,又不是在江湖上斗狠争老大,谁要以为贵夫人会喜欢江湖人很粗鲁的那一套,把那一套看作男人味,那么,只能说,这通常是一名涉世未深的底层子弟。
事实上贵夫人日常时,往往只在下人中听到颇为粗鄙的用词,因而不自觉的,就会把粗鄙和下人联系起来,而下人,在贵夫人眼中,可差不多就是如牲口那般只需指派不需花费多少关注的存在。
当然,即便是粗鲁一些,也比动则就会发怒的要好一些,容易动怒,在贵夫人眼中,是不懂事的象征,不懂事的人,当然是很蠢的,岂可胡乱交往的?
就如喜欢搬弄是非的小人,固然搬弄是非时,也的确能时时找到别人的麻烦,对人压制间,似乎很占优势,但实则,这种人做得通常都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更蠢。
可以说,这二类人,都是连该做和不该做,以及做事的时机,都是分不清楚的,为此,会平白树下无数敌人,坑领导更是常态。
可想而知,这二人类人都是绝不可近交的,否则,是要坏大事的。
只是未料,张静涛才偷笑,卫元子就意识到了。
卫元子便顺着腿上双手的动作,一撑膝盖,站了起来,霎那间就把这一丝怒意掩饰得无影无踪。
又对魏苗夫人作了一揖,道:“所谓武学境界,可辩论十天十夜,与实战完全不同,武者只有实战一试,方可知高下,夫人,夏夜美色,元子不想让虫鸣扰了心绪,不过,若是玉哥儿一定要比,本公子自然愿意在车边应战。”
卫元子说完,很沉稳走向车门边,这是逼魏苗夫人两选一,还能引起一点魏苗夫人看斗蛐蛐的兴趣,于是,若要留下卫元子,就必须同意二人在车边决斗。
张静涛扫了魏苗夫人一眼,这美妇似乎有点意动,很有叫住卫元子和他比一比的意思。
或许,亦是因为石化玉太像杀她儿子的仇人张正了?
但不管是不是,张静涛心中只冷笑。
比斗?小爷吃饱了撑的!
电眼一转,张静涛脚下运出力气,勾住车厢中地席上的一条绳结,往后一拉。
卫元子没料到张静涛有这招,武艺再强,也一时不察,尽管不会摔倒,却在身形纵跃间,要防张静涛出手攻击,要知道,这大城主的儿子可一向是横行无忌的,武技也算高强,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利弊权衡之下,卫元子只能呼的一下跳出了车厢。
“走好,不送,就此一观,你小子的武学境界就远不如本公子。”张静涛守在车门,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