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脸色发僵的同时,却只能如吃了苍蝇一样,极为难受的,赦免了这些囚犯。
那些剿黑武士就更奇怪了。
每个人当晚的经历都不同,可是,无论如何细问,偏偏毫无漏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做。
那可信度,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人们也觉得有点奇怪,便是这剿黑厅居然在大乱之前,怎么还能这么顺利完成自己的剿黑任务,完全没遇到叛军埋伏的士兵,这一点着实令人惊异。
要知道,叛军绝对应该有一定数量的士兵早埋伏在城里的。
若钱丰在这边,一定也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不知道张静涛是如何做到的。
首席边的乐盈亦是惊奇无比,这纨绔王后再清楚张正这家伙是十分胆大妄为的,这事一定是这家伙在耍手段,只觉得心痒难揉。
可是又想到赵敏一事,她固然一时对赵敏落井下石爽到了,只觉能把这张正弄到自己身边来了,却也因此,知道张正的心里,怕是对她有些恼恨的。
乐盈这个一向纨绔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便是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
而李立和楚云梦就更奇怪了。
这二人对张正去过大牢是毫不怀疑的,否则,公主何必去赵室躲避?
可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口径一致的呢?如此巧妙的说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由于审讯费事很久,楚云梦本来又饿又累,此刻都忘了身体的难受。
楚云梦不由就偷偷问了一句:“囚犯口径一致,是在狱中,被人蛊惑所致,倒是不奇怪,因他们说的不过是当时的事实……”
李立打断道:“不,云梦,这仍很奇怪,因这些囚犯都太坚定了,竟然在大牢突变时,一个都没有其它猜想,竟然是牢中的士兵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从这一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
楚云梦一呆,道:“是呢,剿黑武士就更奇怪了,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他们每个人都在说谎,他们每个人都在编造,可偏偏怎么会毫无漏洞的呢?”
张静涛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轻轻说:“我不过是让他们说了一个真实的谎言罢了。”
楚云梦奇道:“真实的谎言?”
张静涛点头:“是的,真实的谎言,因为我让他们遇到审问时,就说自己前一夜遇到的事情,而不是今夜遇到的事,只最后都说,剿黑厅查出赵神要伙同江湖分子谋乱,为此,在剿黑行动中,把有恶行的江湖分子全处决掉了,为了大王的安全,连和那些黑色分子同流合污的他们的家人也没留下,并且,剿黑完毕,他们就回总部休息了,直到在凌晨一点时,我看到东哨塔上警报,信号是城东门有叛乱,而后,他们才把今夜的事加进去,等追击完囚犯,则去了柳家庄休息,如此,就妥了,当中不会有任何漏洞的。”
楚云梦和李立顿时恍然大悟,直感叹,原来说谎还能这么玩的。
然而,楚云梦仍惊道:“天,会有人质疑的吧?比如,似乎没看到有剿黑队成员在夜里行动啊。”
张静涛冷笑了:“你是说,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直在偷偷观察街上么?在这个叛乱之夜?”
楚云梦顿时一颤,道:“是呢,怕是只想说自己是在埋头睡觉,什么都没听到呢。”
再一看,终于发现有些臣子的神情很古怪了,他们不断赞同着这些武士说的很准确,绝不质疑,只都很释然,甚至,释然到了有一点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