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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喜欢回家, 可现在他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她,他回不回家也没什么区别,也没了回家的欲望。

贺子燃端着杯酒,慢悠悠喝着,朝热闹的人群抬抬下巴:“一块玩啊,你待这儿不嫌闷?”

顾识洲瞥他一眼,懒得开口。

“给你介绍个人怎么样?长得可漂亮了……”

“不需要。”顾识洲面色清冷,把杯子放回桌上。和玻璃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只是在嘈杂中,不值一提。

贺子燃“啧”了声,“还挺守男德。”

不过他也习惯了,只是随口逗一下罢了。

陆池拉了他们打麻将去。加上靳淮予,四个人正好一桌。

真当自己是和尚了?坐这儿清心寡欲的做什么呢。

顾识洲散漫地坐着,从他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他的牌好不好。

靳淮予皱眉,“啧,家大业大了,不在乎这点小钱了。你说你,能不能来点胜负心?没劲没劲。”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饶有兴致地摸起牌来。趁虚而入,赢顾识洲一辆车甚至一套房不香么,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

顾识洲倦倦地耷着眼皮,看上去属实对什么都没兴致。

贺子燃问:“还想着她呢?”

陆池踢他一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识洲:“踢错了,踢到我了。”

陆池:“……”

他找补:“就是腿麻了,伸展了下。”

顾识洲没说什么,陆池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靳淮予摇摇头,他当年怎么说来着,苦口婆心地劝,就是没人听,现在后悔了吧。他那些都是过来人的经验,多听一听,总是没错的。

南迦如他所猜,真的走了,还走得这么干脆利落,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顾识洲收拾了一大批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南迦走了就是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听说陈阿姨开始给你介绍对象了?”靳淮予问。

顾识洲:“没去。”

“啧,陈阿姨多开明的人呐,连她都开始绷不住了,看来是真怕你孤独终老。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这副样子,不怪她担心。”

顾识洲看着牌,没搭话。

看来,心还没死,还是非南迦不可。

既如此,靳淮予也就问:“还没消息吗?”

果然,听着了和她有关的,他才应上一句:“没有。”

他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他找了这么多地方,却丝毫没有她的踪迹。

他三年前查遍所有的渠道和途径,但就是没有她的信息。这三年里,他没有放弃过寻找,但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识洲笃定,有人动了手脚,刻意掩藏了她的行踪,而且手段高明,高明到他直到如今都无法破解。

到底是谁?

他拧了下眉。

其他三人纷纷对视。连顾识洲都查不到的消息,可以看出是真的有难度了。

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这才会是个头。看这样子,南迦不回来,这家伙就得孤独终老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痴情啊。

顾识洲就当没看见他们的表情似的,只看着手上的牌。过了会,“碰。”

其他人:“?”

不是,你不是正在为情伤神吗?原来有在用心打啊?

他们筹码可不小,输了这一局,纷纷撸起袖子认真起来。

没一会,贺子燃想起一事:“明家要回来了,到时候肯定办宴会,你们去不去?”

靳淮予:“去。我家老爷子和明家老爷子那么多年的关系了,哪能不去。”

其实这些世家之间,多多少少关系都是绕着的。尤其是老一辈,那大多都是深交。

贺子燃:“我也得去。老顾,你去不去?”

“算了。”

陆池劝道:“去走走吧,你整天待家里做什么?你家就你一个人,不嫌闷得慌?”

顾识洲:“……”

他的心上被扎了一刀。

靳淮予:“就是,你待家里能有什么事做,炕头都是冷的,一起去呗。”

老婆孩子热炕头。

没老婆没孩子,炕头可不就是冷的。

他们这是南方,没有炕头,这显然是靳淮予故意引用。

顾识洲拧了下眉,“去。”

他懒得听了。

再听下去都心绞痛了。

陆池满意颔首:“这就对了嘛。”

顾识洲面不改色:“胡了。”

“???”

不曾想,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顾识洲轻而易举连赢三局。

三个人加起来已经输了一辆车了。

不巧,就是靳淮予刚想下手的那辆车的价钱。

靳淮予有点想摔桌,说好的为情所困无心别的呢?说好的提不起胜负欲呢?

这家伙是不是在报复他们嘴贱?

得,就不该欠。

他认认真真地打了起来。

最后,三人联手给顾识洲送了套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他们加起来赢的次数都达不到三分之一。

天亮了,顾识洲欣然离开。

他们也得回去了,总不能在这睡觉。靳淮予很怀疑人生:“他的牌技是不是变好了?”

陆池总结:“情商失意,总得有个找补的地方。”

贺子燃:“但这找补得也太过了吧?财神爷手把手带他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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