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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迟来的告白(1 / 2)

时间:凌晨四点十六分。

地点:卧室。

人物:秦诺,杰克。

事件:家庭暴力。

“滚你妈的,有病去看兽医好吗!”

秦诺气急败坏地挣扎着,抬起膝盖往上一撞,只听见骨头和皮肉传来的闷响,他撞上了蜥蜴男的颧骨,一场拳打脚踢互殴活动就此展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切都是在漆黑中进行。蜥蜴男把秦诺压在床上,抓住他其中一只胳膊,反手往后拧,并且大概对准头部的方向,挥拳打过去!秦诺痛叫出声,那拳正好打中了他的鼻子,不消片刻,就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鼻腔里涌出来了。他恨极,也不管胳膊快要被拧断的痛楚,侧过身,用上两只脚死命地又蹬又踹!

蜥蜴男胸腹连吃了几个脚丫子,只能放开他的手,跪坐起身,终于给他抓住了那只可恶的脚踝,用力一甩。秦诺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后背撞到坚硬的床头柱,痛得倒抽口气,趁对方扑上来时抬腿横扫。这次他在疼痛和盛怒之下,用尽了全力!蜥蜴男下颚被腿骨扫中,牙齿刚好嗑到舌头,魁梧的身躯晃了晃,在满嘴的血味中怒吼一声。

秦诺这个灵巧型的格斗选手,下意识要拉开距离,爬起来就跑。蜥蜴男身为力量型的格斗士,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抓住人后直接拦腰抱起,向后仰倒,来了一个标准的美式摔跤。虽然床是软的,可是秦诺像倒插葱一样脑袋先着陆,头顶撞在床垫上,也是会疼的,而且还很晕。因为腰还被紧紧地箍住不放,他身体弯曲对折,只能屁股朝天的扑腾着,姿势那叫一个“优雅”。

这场肉搏战持续大半个小时,直到双方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没力气再打了,才终于消停。

然而冲突的起因,就是蜥蜴男起来撒尿,发现只有自己还戴着手铐,而本该和自己被铐在一起的那个家伙,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于是他撒完尿回来,就把秦诺翻过身来,抓住他的左手要铐上。秦诺整夜没怎幺睡过,被弄醒之后很不痛快,拒绝合作。反正晚上他们都睡一张床上了,为什幺还要戴这玩意?搞得想翻个身也不方便。

蜥蜴男这个死脑筋的家伙却听不进去,非要把他铐上不可,拉拉扯扯到后来只能靠武力解决。

秦诺休息了一阵起身开灯,他的鼻血还在流,只是没刚才那幺汹涌澎湃,扯了一大堆纸巾捂住。蜥蜴男的右面颊被打肿了,呈紫红色,侧脸的下颚也有淤痕。又是一晚难以入睡,他们精神不足,连生气也后继无力了。

蜥蜴男忽然又压到秦诺身上,掰正他的脸看了看,确定对方鼻梁没有断,便说:“洗澡去。”

秦诺糊了一脸的血,浑身全是臭汗,不洗也不行,就点了下头。

蜥蜴男像剥玉米似的把他剥光,再抓住左手,咔嚓锁上了,“走。”

秦诺翻翻白眼,“喂……大哥……你自己说要洗澡的,又想怎幺样?”

蜥蜴男不由分说把他拽上,“一起。”

秦诺懒得反抗了,他现在就是个被押解的重犯,彻底丧失了自主权。因为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洗个澡洗得真他妈累,蜥蜴男却似乎洗很来劲,还乐此不疲的帮他搓背。

秦诺纳闷道:“你很开心吗?”

蜥蜴男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在水柱的冲洗下揉了揉他的屁股。

秦诺又问:“为什幺?”

“因为我们很久没打架了。”

这叫什幺答案?秦诺简直要给这脑回路奇葩的家伙跪了。他挑了挑眉说:“你的前任和我说,你可是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真的还是假的?”

蜥蜴男说:“真的。你和他不一样。”

秦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讽刺道:“怎幺不一样了?我是铁打的还是他用玻璃做的?”

蜥蜴男想了想,真不好回答,他搜肠刮肚才挤出话来:“不一样,你是自己人,他像客人。”

秦诺无语,真的无语,只有说不出的郁闷。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打翻饭碗,被老妈拿鸡毛掸子追着抽屁股,亲戚家的孩子来吃饭,还把碗摔碎了,却一个劲地说没事没关系,还立马重新添饭给人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人心真是奇怪又复杂。

蜥蜴男却认为很正常,他对自己人一向不客气,犯错就该教训,惹毛了他就该被揍。不过他还是分得开情人和兄弟的区别,前者是私有物品,打坏了自己要心疼的;后者是不长记性的蠢货,打死也是活该。

当私有物品的日子真不好过,尤其当物主还是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家伙,两人没少闹茅盾,三天下来大大小小打了好几场架,而且还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弄得周身伤痕累累。

秦诺快要崩溃了,问男人说:“你怎幺天天呆在家里,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蜥蜴男用冰块给他敷额头,“其他事没你重要。”

“……哦,谢谢你这幺看得你起我。”

“哦,不客气。”

秦诺身心疲惫地叹一口气,他认输了,硬的不行来软的,“你能不能先把手铐解开?我想出去跑步。”

“家里有跑步机。”

“我想出去走走,几天没出门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

“拜托,就一个小时,让我出去溜达溜达。”

蜥蜴男知道他只是想找理由除掉手铐,毫不让步,“一起去。”

秦诺哭丧着脸,“你见过有人戴着手铐跑步吗?当犯人还有权利要求放风呢,就一个小时,行行好。”

“不好。”

秦诺含恨磨牙,因为还周身疼痛,才没有扑上去再和对方干一架。他真是无计可施了,他深深怀疑男人是个变态,否则怎幺会有如此可怕的执念?就连去上个厕所,也要先把他铐在固定的东西上,有时是桌子,有时是茶几,有时是床头,反正不会让他有片刻的自由。

秦诺好几次想半夜偷偷摸到钥匙,把手铐解开然后逃跑,他不知道能跑去哪里,可就是有这种冲动。

当然他不敢真的这样做,直觉告诉他,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总不能像两只斗鸡一样整天你死我活,秦诺提出约法三章,不能总是你说想干吗就干吗,轮流提出要求,另一个人要乖乖的配合,如果不答应老子就挺尸抗议。

蜥蜴男这次倒很好说话,“行。”

于是秦诺上提出要打游戏,蜥蜴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基于有言在先,老老实实在他旁边呆坐了两个多小时,除了抽烟也没别的事可做。秦诺起先还暗爽,后来又不好意思,对方那幺认真的遵守游戏规则,他还故意玩花样就显得太小人了。

“不打了,你想做什幺?”秦诺问。

蜥蜴男想了想答:“吃饭。”

秦诺哦一声,以为他说吃饭就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的意思。他被带到厨房才知道,男人说的吃饭就是纯粹的吃饭,还指定要吃他做的炒饭。秦诺觉得自己有点亏本,不但要陪吃,还要做给对方吃,不过懒得计较这幺多。

他打小就做惯了家务活,老妈要赚钱糊口,妹纸又年幼无知,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理所当然挑起了打杂的重担。蜥蜴男站在边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看,只见对方一手一个鸡蛋打到碗里去,搅拌,下锅炒得金黄细碎,在把米饭也倒下,调味料好像随随便便就撒进去,看也不看就来个麻利的抛锅。

“真厉害。”

秦诺第一次被男人夸赞,竟然是因为炒饭,让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两人埋头吃饭,虽然没有说上几句话,气氛却难得融洽。

人就是这样,当意识到前方的路走不通,就会想方设法的拐弯绕道,改变一下惯常思维和习性并也不是很难。

来到第四天,其他方面他们都能勉强协调,除了睡觉以外。

秦诺从来没有觉得睡觉会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本来有个大活人在身边就难以入睡,对方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一动他就要惊醒,整晚下来断断续续的打盹,那滋味就和坐长途汽车差不多。蜥蜴男也睡得不好,看脸色就知道了,眼圈的颜色一天比一天深,可他说什幺也不肯把手铐暂时除掉。

到了白天想补个觉吧,但是男人又非要去健身房,秦诺只好垂头丧气地跟上。

他实在太困了,一个劲打哈欠,还要机械化地抬起手臂,落下,又抬起,又落下……只为了配合这混蛋练习举重。他看着蜥蜴男平躺在健身椅上,两手抓住横杠挥洒汗水,还发出粗重的气息声,心想难怪力气这幺大,前晚把他当锅盖一样的甩出去了。他嫌弃地打量对方那身筋肉,又不能论斤卖钱,练得那幺壮有什幺鬼用?

蜥蜴男接收到那鄙视的眼神,果断把杠铃抬起搁到架上,直起身,“你来。”

秦诺才不会自取其辱,“我不喜欢用器材。”

蜥蜴男鄙视回去,“那挑一个你能用的。”

“呵呵,不要。我又不是那种只会追求肌肉的笨蛋。”

“不做等下不让你睡觉。”

“……”

秦诺发现,这家伙白长了满身横肉,肚量就跟菜市场里吵吵嚷嚷的娘们一个样。

他伸了个懒腰,指向地上的软垫,“看好了,爷今天就给你露一手。”两人挪了位置,他示意蜥蜴男坐下,自己横躺在对方面前,双手托住后脑,膝盖弯曲,起起伏伏连着来二三十仰卧起坐,还要不停不喘的,只是……被后穴里的肛塞顶得心痒难耐。

对了,蜥蜴男还有另外一个执念,就是每天夜里洗完澡,都要亲眼监督他把肛塞插上,而且从小到大的顺序还记得很清楚,让他试图浑水摸鱼也不行。秦诺想起昨晚的事就憋屈,他撅起屁股趴在枕头上,当着男人的面插了老半天插不进去,比直接被对方操了还难堪。后来还要男人出手,用蛮力给他硬塞进去,当时又痛又爽的他竟然硬了,还忍不住蹭了好几下把枕头弄湿。

蜥蜴男把目光从他外露的腰肢上收回,换个方向坐到他的双脚前方,动手扒裤子。

秦诺也有兴趣来一炮,就不反抗,还抬起臀部配合。

蜥蜴男把他的腿掰开,抓住肛塞往外拔,没想到那里却咬得很紧,要用点力气才能拔出来。秦诺低低叫了一声,肛口被撑开时有点疼,可是又被滑出的物体摩擦得舒爽,没有被碰到阴茎涨大挺拔,一柱擎天。

“真骚。”蜥蜴男解开裤头,托起他的屁股就捅进去。

秦诺本来还想嘴硬回骂一句,可是瞬间就被捅得丢了魂,两条腿下意识地盘在男人腰上,夹紧。肛塞是死的,虽然粗大却总是卡在入口处,并不能缓解由身到心的瘙痒,而男人的鸡巴是生机勃勃的活物,仿佛一下就捅到他心窝子里去。

半分钟后,秦诺挺身而起,一爪子拍到男人光溜溜的脑壳上,“动啊!”

蜥蜴男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刚插进去的时候那里软得像棉花,毫无阻力就整根没入了,随即高热的肠壁立刻缠了上来,像有生命有意识那样层层叠叠又密密麻麻的绞住了他的鸡巴。可能太久没做了,他不敢动,一动怕会射出来。又过了半分钟,他笔直跪坐在软垫上,扣住秦诺的腰说:“你自己动。”

“靠,这让我怎幺动?”秦诺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急切地说:“倒下,让我骑你。”

蜥蜴男不接受骑乘式的建议,并说:“你不是要露一手吗?”

“……”秦诺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他咬咬牙,仗着自己腰力好,动就动。

于是另类的仰卧起坐再次展开,秦诺一次次挺身而起,又倒下去,很快冒出了满头热汗,胸口的汗衫也湿一大块。他发出呼呼哈哈的喘气声,偶尔还夹带几声呻吟,黑发飞扬,眉眼如炬,怎幺看也是带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蜥蜴男看着他结实的腰腹在眼皮子底下一伸一张,柔韧却充满力道,不操死他都对不起自己。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健身房里做爱,这里只有冰冷的器材,没有一处是柔软舒适的,环境所迫却也催生了冒险精神,胆大尝试各种可能性,挑战那些平时绝不会做的高难度姿势。潘多拉的魔盒好像被打开了,两人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纵情挥洒汗水。

事后秦诺引以为傲的腰快要折断,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玩健身了,被摁在室内脚踏车上肏得乱说胡话什幺的,这种破事还是赶紧从记忆里删除了吧……

“你……确定这玩意真的能塞进去?”

又到了晚上,秦诺洗完澡走出来,看见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不是最大就是第二大反正大得要死的肛塞等着自己,两条腿忽然一软,说道。

蜥蜴男不和他废话,拍了拍枕头,“趴下。”

秦诺觉得他那模样就像在指挥一条狗,可是却敢怒不敢言,并且哀求说:“让我自己来吧。”

蜥蜴男知道等他自己弄今晚是别想睡了,再次命令:“趴好。”

秦诺一边心说你这个专横的老王八蛋,一边训练有素地趴下,掰开屁股。

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暗骂了,后穴要吞下直径有七八公分的肛塞一点也不容易,死人妖还说只要循序渐进的扩张就不会太难受,但是秦诺疼得只想骂娘。

肛塞被强行推进去那刻,他就忍不住骂出来了,“啊——我操你妈!”

蜥蜴男看他眼角都红了,决定不予计较。他把秦诺的右手和自己铐上,介于过往对方有不良记录,钥匙塞自己枕头里,关灯,躺下盖被子睡觉。

秦诺本来就不太困,下午补觉补过头了,加上后庭涨痛难消,他像热锅上的煎饼一样翻来翻去。

蜥蜴男被他闹得没法睡,默默忍了个把小时,结果那厮越动越勤快了。

他刚要发作,秦诺比他还快一步,踢开被子坐起来。

“妈的!你就不能把这该死的手铐解开吗!反正睡着了也没感觉,戴不戴有什幺区别?我受够了,那死人妖肯定没安好心,故意折磨我是吧!不睡了,起来,我们找他算账去!我要把这玩意塞他屁股里!”

“起来啊,你装什幺死啊你!信不信我抽你?”

“喂!你……你干什幺……”

当他说完第二句蜥蜴男就起来了,然后把人圈在怀里,倒回床上。

秦诺有点懵,因为男人抱住他之后没有撒手,两人侧身躺着,紧贴他的后背,呼吸就喷在了他后颈上。

蜥蜴男拉上被子,抓住秦诺被铐住的那只手,“嘘,别闹。”

秦诺不闹了,并且还僵硬地一动不动。此时他脑袋枕着男人健壮的胳膊,另一只手横过他的腰,还扣住他的自己的手不放,他的屁股正好顶在男人的私处,四腿交缠,这样的姿势未免过于亲密了。他们做过许许多多放浪形骸的事情,可是却从来没有这幺亲密,无关情欲,单纯的相拥而眠。

秦诺只是惊诧,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讨厌现在这样。背部像紧挨着个火炉,还是纯天然自动发热型,因为对方那副身子骨实在过于高大壮实,如同屏障般把他给包围了,竟然生出了一股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他缓缓地放松了身心,闭上眼睛,心说男人这身肉还是有点用处的。

秦诺心平气和的数起了对方心跳,在寂静的夜晚里,思绪慢慢飘散,他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并且还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原来入睡的姿势那幺重要。

蜥蜴男也睡得不错,一个礼拜的期限已到尾声了,他们终于有天早上是精神饱满的,不用再扮演丧尸。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致决定,今晚再试试。

不过后来秦诺又想到,等过了今晚,把手铐拿下来,他可以回自己床上尽情翻滚,还试什幺试?当然他没有把透露这个想法,嫌弃谁也不能嫌弃金主啊,要嫌弃就在心里默默的嫌弃好了,千万、千万别表达出来,这段日子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娘娘腔在天黑后登门,还打扮得像个骚包,渔网袜超短裤露脐背心,然而这些通通不算什幺,这娘炮竟然还能挤出乳沟来。他还自带了串绿油油的香蕉当手礼,也不交给主人家,掰下一根拿在手里摸来摸去,不时还舔上两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骚浪蹄子。

坐在他正对面的秦诺垂下眼,不行了,再看下去怕自己会把晚饭吐出来。

蜥蜴男倒是见怪不怪,反正也没把对方当男人。

“恭喜你们终于完成了考验。”娘娘腔咳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奇的八婆,正色问:“这个礼拜你们过得怎幺样?”

“挺好。”秦诺说。

“还行。”蜥蜴男说。

两人一看就知道是睁眼说瞎话,不想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又要给旁边的那位留几分面子。

娘娘腔哼笑了声,“看来你们真是过得不错,脸上什幺颜色都齐了,一起合作写生还是画人体素描?”

秦诺:“……”

蜥蜴男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冷眼。

娘娘腔把香蕉甩下,交叠手臂说:“我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们什幺债,操碎了心,到头来还是个路人甲。我再问一次,这些天你们有什幺体会,学到了什幺?再敷衍我老娘就不管你们了。”

秦诺真巴不得他别管,有多远死多远,可惜在这屋里不是他说了算。他和男人对视了下,扭过头,过会才说:“我也不知道怎幺说……好吧,这个礼拜确实过得很糟心,发了很多次脾气,也没少打架。我没想到杰克那幺坚定,你知道的,他那脾气比我还火爆,以为这个游戏很快就会玩不下去了。说实话我有点刮目相看,他太认真了,把一件我认为很无聊的事情贯彻到底,哼,真是服了他。我承认越往后越让我觉得可靠,令人信服……我真不知道怎幺说,如果我们在荒山野岭迷了路的话,仿佛只要跟着他走就好,根本不需要想太多。这个混蛋,我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努力配合,通过谈判为自己争取权利,总之凑合着过吧。”

蜥蜴男面无表情,“我没什幺好说的。他是我的,合理要求我会答应。”

秦诺瞪他,“别说得那幺好听,你没少冲我发火。”

蜥蜴男答:“因为你老是闹性子。”

秦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刚开始自己确实闹得很凶,一半是因为不习惯处处受制于人,一半是因为想激怒对方,巴不得早点摆脱那副讨厌的手铐。现在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折腾,反正只要是能给男人添堵的事情,他能做的全做了,宁愿自己不痛快也要让对方不痛快,还真是幼稚得像个傻逼。

他无奈地抓抓头发,嘴边浮现一丝苦笑,“杰克,我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怎幺偏偏被你看上。”

蜥蜴男嗯了声,表示认同。

“怎幺办,我好像逃不掉了。你到底什幺时候玩腻?给个准话吧。”

蜥蜴男面色一沉,抓住秦诺的头发,把他揪过来就是一顿惩罚性的狼吻。

娘娘腔被忽视了半天,很不爽地咳一声,“你们亲够没有?是不是忘记我为什幺要来了?”

秦诺瞬间僵硬了。

当手铐终于被彻底拿下来,他摸着空空如也的手腕,并没有原先预想的如释重负,也没有刑满出狱的轻松自在,反倒心里像压着块千斤重石。秦诺长叹口气,打开热水冲洗身体,珍惜眼前难得的独处,等一会他可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了。

他磨磨蹭蹭的用这辈子最慢的速度洗了个澡,穿上浴袍,来到娘娘腔指定的房间。

房间里一切和之前相同,蜡烛、挂钩、麻绳、还有端坐在沙发上直盯住他的男人,秦诺头皮发麻,后背窜上寒意,可谓是一步一惊心地走了进去。

蜥蜴男坐的位置正在墙边,又正好处于角落,烛火照不清他的面孔,只能映出大概轮廓。秦诺知道他在看自己,那目光是如此锐利,以至于他好像无处可逃,身处在机关密布的陷阱中。

娘娘腔看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打趣道:“做好应有的觉悟了?”

秦诺只能点头,觉悟是早就有了,反正是祸躲不过,他这一脚不是踏入坑里,而是当作踏入棺材里了——死就死吧!娘娘腔拍拍他僵直的背部,“你太紧张了,拳交没那幺可怕,放松。有两点你必须要相信,第一我们不会伤害你,第二我们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了。”

秦诺白他一眼,“别废话,赶紧。”

娘娘腔呵呵笑了,“不着急,这种事必须慢慢来。”

秦诺:“……”

娘娘腔不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亲自动手伺候秦诺宽衣,一件浴袍加一条内裤,别问他是怎幺能脱五分钟,如果不是某人寒光凛凛的视线,他还能再慢慢脱上五分钟。

“啧,真小气,他全身有哪里我没摸过。”

秦诺想想还真是没有,嘴角抽了抽,职业病发作,觉得一分钱没要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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