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老泪纵横地看着久久,就连鬓角也多了些许白发,想来这些时日,定是为她操了很多心,久久的心疼与愧疚并存着,她的眼圈顿时泛红,虚弱的声音不住地道歉。
“娘,对不起,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让您伤心的,您不要生气。”
乔夫人哪里怪过久久,她不过是因着心疼女儿的身体罢了,赶忙将久久揽在怀里,哄劝道:
“不是的,你没有做错,是娘不好,娘只是太担心你了,娘不该和你大声说话的,你好好把身体养好,二皇子说了,让你等他回来,为了二皇子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
躺在乔夫人的怀中,淡淡的皂角香气也飘进了久久的鼻子里,在久久的印象中,这就是母亲的味道。
小的时候,不管多么伤心难过,只要钻进乔夫人的怀抱里闻到这股味道,久久的心情就会渐渐好起来,如今也是,闻着这股皂角香气,久久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她不愿乔夫人再为她伤心流泪,只想乔家夫妇可以安享天伦,懂事的她将眼里的泪水悉数憋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见久久情绪平稳了,乔夫人适才放心地将药喂与她喝下了。
就这样,为了等离忧回来,久久每天按时喝药,这病也终是好了起来,可惜天不遂人愿,即便久久每天等着,也没能将离忧等回来,反而等来了一个噩耗。
原来,这些时日里,离晔也没有闲着,苦思冥想又心生一计,他独自去到议政殿,准备施行下一步的计划。
“父皇。”
“何事?”
皇帝本在悠闲地喝茶看书,听到离晔的声音方才抬头,笑逐颜开地问向离晔,然这一举动也让离晔心中冷笑不已,甚至还对离忧有那么些许同情。
原本还因着邻国进犯而万分苦恼的皇帝,现如今,却在宫中悠闲自得地品茶看书,而他的儿子在沙场之上征战杀伐着,他却没有半分担心。
看来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说得也是没错,可同情之余,离晔就只剩下了嘲笑,嘲笑离忧的善良,嘲笑他的情深义重。
“请父皇下旨,让儿臣与乔久久完婚。”
这个请旨让皇帝觉得甚为不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难道:
“这……这不好吧?离忧若是知道了怎么办?”
皇帝的意思,离晔也看得出来,他怕离忧一生气就退兵回来,他怕再也没人能让他坐稳这个位置,可离晔诚然也不慌张,只一句话就让皇帝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父皇,儿臣这也是为了皇祖母着想。”
“怎么说?”
“皇祖母如今一病不起,若此时我和久儿完婚,便可以给皇祖母带来喜气,而皇祖母又那么喜欢久儿,倘若看到久儿已经嫁入宫中,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况且,即便离忧回来后知道了也无需担心,毕竟生米已成熟饭,离忧还能如何?这种时候,还是皇祖母的健康更为重要。”
离晔知道皇帝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