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河拎着酒壶从一旁窜出,剧情里他正受了欺辱,却又打不过别人,只能借酒消愁。
“大师兄,呵,大,大师兄。你他——”
纪从骁看着他浮夸的演技,如高山屹立,岿然不动。只冷冷说了两个字:“让开。”
“呸!你说让我就让?凭什么?!凭你是大师兄吗?!你个狗|屁大师兄,纵容门下欺凌,袖手旁观,你他|妈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什么做大师兄!”
纪从骁终于垂眸看了他一眼,神色终于有轻微的波动,他说:“滚开。”
“我就不怎么着——啊!”郑西河刚说出台词,便被纪从骁掀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纪从骁看着他,容色不改,只眸眼之间,带上了可怜和不屑:“不凭什么,只凭实力。”
他脚上加大了力道,再也不是剧本里做做样子罢了:“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兄,那师兄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师长。”
“你——”郑西河怒目圆瞪,恰好符合了剧本主角的表情。
“不服吗?”纪从骁一句话说的仍旧平板无调,他横剑,剑尖抵在郑西河颈脖上。
郑西河顿时一颤,虽然那剑没有开刃,但剑尖可是实打实的尖口,正抵在他最脆弱的部分,只要纪从骁一用力……不,甚至不用力,只要松开手,那柄剑自行下坠的力道就足以穿过他的喉咙要了他的性命!郑西河手指发抖,颤颤巍巍地看着纪从骁的手,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纪从骁垂眸看着他,在他人和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眸中的嘲讽丝毫不曾遮掩,台词如利刃一般剐着郑西河的血肉——
“没有能耐,就闭上嘴,别说话。”
“好!”导演喊了一声,“果然不愧是纪老师,西河后半部分也表现地非常好!”
纪从骁笑了笑没有说话,移开脚站直了身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留着郑西河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
纪从骁就这样直接在剧组留了下来。和盛淮的联系也依旧如以前一般。
盛淮每天陪他连线睡觉,给他交待行程,他也会想起时就追问对方行踪。只要能接,盛淮便绝对不会错过纪从骁的电话或消息,而如果是在拍戏或者和导演在交流的时候,他便会让李端接了电话,随即拍一张照片给人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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