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勃发,当是如此。
……
江执裴奔走在冗长的宫巷之中,神色仓皇。他的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玄衣银甲宫廷卫队。若在以往,他绝对不将这区区一队侍卫放在眼里,然而眼下,经脉受阻,武功被废,他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也唯有仗着敏捷的身手和步法,竭尽全力拉开两方的距离。
女子的衣裙不方便动作,再加之被囚禁时已坏了身体根基,眼下这才不过几段的宫巷,便让他已近力竭。他扶着宫墙低喘着气,稍作休息,又重新往前奔逃。再拐一个弯便到了宫门,他身上有要顾横溪出宫的令牌,不怕人拦。
绵长的宫巷不断往后退去,出路近在眼前,他的眼中透出喜意,快速越过拐角,忽地眸中一寒——宫门守卫增了一倍,巡逻队来回走动,守备森严。看来是消息已经传了出来。
江执裴悄声后退两步,避开月色,躲进宫巷的阴影之间。忽地腰间一沉,随即几个起落,被人携着凌空踏月而去。
堪堪在屋顶落了脚,一声“师傅”便出了口。
相依为命二十载,即便没有瞧见他的正脸,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出这人是谁。
原本该是惊讶与疲倦的声色,然而纪从骁这一句,却硬生生喊出了三分凄凉,连那眼眶也在转身见到人的一瞬间沾染了湿意。
按照剧本,这儿接下去原该是江镜宣面容寡淡地低应一句,两人看着禁卫军在宫内大肆搜捕,再行离开。
然而眼下纪从骁一变,盛淮也顺势改了应对。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徒弟,最终低应一声,抬手抚了抚江执裴额上露骨的伤痕,轻声低叹:“阿裴受委屈了。”
“卡!”
这一幕江执裴女装和师傅头一次正式出场就到此结束。
两人小心从威亚上下来,便被韩略喊了过去,他正对着屏幕里的回放皱眉。
演员临场改戏,导演自然要过问一句。更别说纪从骁这改动算是大的——完全脱离了原著。
“你怎么想的?”韩略问纪从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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