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没有声音,盛淮轻咳一声,不再逗小朋友。
“杜明景的态度不同,这很正常。我们俩完全不是同一类人。相同的方法,怎么可能攻略得了?”
盛淮擦着头发,一面和纪从骁交流。杜明景在他这走的是体贴好友,志气相投的人设,进退适宜,从不越界。而在纪从骁那,是带着约束的关怀,这一般对缺爱的人非常有用,但是……纪从骁显然不在其中,杜明景一直被拒绝也是正常。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攻略我?”纪从骁问道。
“大概是宠上天。”
盛淮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一连串的笑声传来,擦头发的手一顿,他眉梢一挑:“说错了?”
纪从骁被他这话笑得险些滚下沙发。宠上天?然后再噗通一下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么?他翻了个身,仰躺着,抬手捏了捏眉心,转开话题询问盛淮和杜明景的认识经过。
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盛淮擦干头发,给自己调了一杯蜂蜜水,靠坐在阳台边回忆着过往。
他和杜明景于柏林偶然结识,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时日久远,杜明景便对他有了想法,两人心知肚明。杜明景曾经试过一段时间温水煮青蛙,试图以友人的身份先打动他,然而盛淮对他却一直止步于好感。
“后来他就明目张胆追了?”纪从骁问。
“嗯。”盛淮应了一声。
告白之后,将所有的话都挑明,仿佛将东方的含蓄美尽数换成了西方的热烈。哪怕依旧进退有度,但每天一支玫瑰,隔三差五探望,情话不多,却经常用平静温和的口气叙述着想要的未来,一如今晚在纪从骁面前的敞露心扉。
虽说不至于就这般动心,但那些未来确实非常让人向往。
“那你回来是?”纪从骁问道,如果盛淮是为了杜明景回国,那么,杜明景真的是丢了西瓜芝麻也没捡着,白白糟蹋了一颗真心。
“我回来确实是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愿,”盛淮坦然承认,“爱情不是必须品,日子过得合拍就行。我原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伴侣,只可惜……”
“只可惜看走了眼。”纪从骁接话,“还好你没真看上他。”
“确实。”盛淮点头,随即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差一刻,“好了,故事听完了,该休息了。”
纪从骁挑眉:“我不是小孩儿,不用早睡。”
“但我需要养生。”盛淮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