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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顾绮深手顺势一甩想把门关上,结果对方的手死死抵住一副执意要闯进来的样子。
“表哥,好久不见,你就这样欢迎我?”
顾绮深把手放了下来,用冰冷嘲讽的语气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亲爱的表妹。”
两个字顾绮深是咬着后牙槽重重地说了出来的。妈的,尚今尧到底怎么找到他的!
尚今尧在这个房间里左右环视了一圈,地下散落着各种杂物的碎片,连个安脚的地方都没有。纪珂雅表情虽然冷酷但是眼角和鼻尖都泛红没有往日一点高傲凶悍的本色。尚今尧想起小时候被顾绮深欺负过的事情,暗自嘲讽没想到自己这位表哥也不是刀枪不入居然真的动情了还会掉眼泪。
“你来这里做什么?跟踪我?”
尚今尧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撩了撩,摆了一个颇具风骚的姿势,
“表哥,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近人情啊~我说我是过来通风报信的你信我吗?”
“你是来害我的我想还有点可信度。说,为什么跟着我?”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我在车上等了你几个小时,才忍不住上来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没事我会来特地准备跟你吵架?”
“我没心情和你废话,快讲!”
尚今尧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这狗脾气鬼才会喜欢!
“过几天姑姑会从飞过来看你,你答应她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她来做什么?”顾绮深撇过头狐疑地看着尚今尧,“是她叫你来的?”
“哎呀~表哥你也知道的,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代价的。既然选择继续做乖儿子,必要的关心自然也不可少,你说对吧?”
顾绮深真想一拳打在这张伪善可恨的笑脸上,不过尚今尧向来不服软,有仇必报。他还不清楚那个女人这次来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目的,真是可恶,倒霉事情全都赶一块了!
尚今尧看到顾绮深捏着拳头,一口气出不来的样子,心里暗爽得不得了。故意贴到他的身上,两手勾住顾绮深的脖子,一副撩人的姿态。
“表哥,情场失意而已,做人拿得起放得下。哪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啊?你想上什么样的货色勾勾手就能来。偷偷告诉你,我车里有一个小警察,现在两手拷着蒙眼躺在车后座呢。还没有开苞,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他脾气还挺大的,操起来绝对很够滋味~”
顾绮深望向尚今尧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蛋,对方眼睛黑得发亮嘴唇殷红,整个人气质和外貌都像极了一条冰冷毒蛇。
顾绮深从小就不喜欢尚今尧或者说是整个尚家,他不少手段还是都是从他们手里学来的,不过相较起来都是小儿科。尚家家族纷争内乱很多,有时候因为一条街甚至一间店铺就能让手下拼得你死我活。亲朋相互勾结又彼此反目,同在一屋下却各自心怀鬼胎。
他的母亲——尚聆君在外是光鲜亮丽的名媛,刨去所有的粉饰,她是从小混迹在黑帮手上不知道沾过几条人血的女罗刹。她知道自己干过的事情不光彩,接着顾夫人的名义混迹上流社会,都传她的背景神秘有钱有貌,优雅高贵,可三教九流高利贷走私卖淫的生意赚的脏钱一点也不少。顾绮深最恨就是她的冷酷,小时候逼他看还不起高利贷的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后告诉他没有本事的人都是这种下场,所以顾绮深从来都不敢暴露自己无能脆弱的一面。
尚今尧看顾绮深一直呆愣愣的,以为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继续道:
“顾绮深,我说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一个男人哭天呛地一副窝囊样子,会怎么想呢?要我看你干脆帮他绑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关几个月,换着法子折磨他,给他喂药求你上他有了瘾在,我不信他不屈服。”
顾绮深站起身把尚今尧推开了,他觉得真是恶心和挫败至极。难道他身上就没有一点好能让傅斯言回头?难道还要再卑劣一点?他憎恨尚聆君耍的手段阴谋,自己难道越来越像她,不靠暴力和心机就什么都得不到吗?已经没有人爱他了,过去得到的仅存的真心也被他一举挥霍。他不会服软,也做不到真心悔过,可无论如何他不想伤害傅斯言,他好想靠着傅斯言宽大温暖的怀里寻求一个拥抱。爱一个人不是伤害他,可是他依旧不想放手。
“你滚吧,别拿你那套做事的准则来管我的事情!别跟着我,那个女人来了我自然会去见她的。”
尚今尧不屑地冷哼一声就走了,要温柔没有要耍狠用手段还不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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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后来换了一套西装匆匆赶回宴会现场,时南秋问他为什么好半天不见人,傅斯言只好撒谎是衣服不小心弄脏了。
时南秋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敷衍笑容。傅斯言这个骗子,身上明明还有顾绮深的香水味才特地去换衣服吧。他身上味道很特别,微醺淡雅,不浓烈却很持久,闻过一次就不难忘记。两个人究竟靠得有多近呢?难道就那么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傅斯言的母亲不喜铺张,只是举办这种宴会也是出于商业人际交往的关
', ' ')('系。傅斯言的父母对时南秋很喜欢,他们很早就知道儿子是性少数者,虽然难过了一段时间最后也还是选择儿子的一切想法。这是傅斯言第一次把人带回来,对方看起来温柔不张扬,很会疼人的样子,傅家不缺钱只要这位男儿媳没有什么劣迹品质优良儿子真心喜欢两老没有什么意见。
家宴期间傅母顺口一提了傅斯茗带的那位朋友送的礼物,是一串水晶佛珠,虽然很合意但是太昂贵了。然后再三嘱咐傅斯茗要好好感谢人家并及时回礼。傅斯言看着时南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心里大叫不好,这烂摊子真不好收拾!
两人回家坐在车上一路无话,傅斯言伸手去牵时南秋的手结果被对方甩开。时南秋又叫司机半路停下然后迅速下车,傅斯言不知道他大半夜要发什么疯,又追下车把人带了回来。
“什么事情回家说好吗?”
“回家?我真该腾出一个地省得你到外面偷偷摸摸私会顾绮深。”
“我跟他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想再一次次拆穿你拙劣的谎言,傅斯言你圆不回来的。”
两人吵了一路回到家,时南秋怒气冲冲地锁上了房门。傅斯言在门口敲了好久,里面一点动静也不给,他感觉又是莫名其妙又是委屈的,明明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时南秋,他怎么一点也不懂?
他准备去厨房倒一杯水,一个不留神杯子摔碎了。清脆的玻璃碎片声打破屋子的死寂,紧接着时南秋把门打开。
“傅斯言,你有什么气直接对我撒,摔杯子算什么?!”
傅斯言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想要辩解一下是不小心的,就见对方一张俏脸布满了委屈又什么话都憋了回去。
傅斯言上前抱住了他,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
傅斯言心里更是疑惑,温情时光还没有享受一下就准备赤诚相见了?
傅斯言照做了,时南秋看到他准备把裤子也脱了的时候才意识到傅斯言以为自己要做什么。半推半就两人进了房间,时南秋用领带蒙住了傅斯言的眼睛。傅斯言觉得床上偶尔搞一点新花样确实还不错,只是陷在黑暗中令人迷茫无措,单靠听觉和触觉来辨别的不确定性让人很不安。
时南秋看着床上躺着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之前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这具身体,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是自己主动的次数不多。他分开男人蜜色坚实的大腿,暴露出中间紧致淡粉色的穴口,傅斯言好像很紧张,臀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时南秋伸出自己细长的手指试探性地要插进去,就听傅斯言带着喘息道:
“哪里好久没用过了,直接进不去的,用点润滑油吧。”
时南秋挤了一大坨再细细地在穴口涂抹,紧致的穴口许久无人造访,刚插进去就热情的缠着他的手指,好像在渴求更多,渴求进入到更深处。时南秋并不打算进行前戏其他的抚慰,可傅斯言已经硬了,他前端硕大已经硬挺,马眼流着水,囊带鼓鼓的急于发泄。他只能撅着屁股微微地蹭着床单,时南秋都看在眼里,故意要作对似的把傅斯言拉了起来。傅斯言胀大勃发的性器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他伸手在龟头上撸了两下,粗糙触摸的满足感让他爽得身上的肌肉来回起伏。
“不准碰。”
好吧,相比射精,傅斯言真的觉得前连腺高潮来得爽得多了,被操射的滋味更是妙不可言。
当粗大硬热的性器一点点撑开后穴,久违饱胀感让傅斯言动情的叫了一声。失去视觉,他变得更加敏感,时南秋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缓慢地抽插,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在恶意用那根肉棍在他的甬道内搅动,让傅斯言在意识里一点点勾勒到底是什么操他。
这种慢调有力的抽插对傅斯言来说太煎熬了,在敏感点上狠狠压过又退出去,等下次再干进来的时候快感都已经消退了。他伸手揉捏自己的胸肌刺激两颗敏感的乳头,不够还不够。
“啊……快一点……用力一点操我。”
时南秋的手在傅斯言的腰际徘徊,精瘦的腰身配合细腻的皮肤富有力量与野性。听到傅斯言这样恳求他,难道是他技术那么差傅斯言就那么不满足?
“说,是谁在上你?”
“啊……哈……是小南。”
“说我的全名。”
“时南秋,是时南秋在操我。你满意了吧……快一点…啊啊…”
时南秋没有要加快的意思,而是伸出舌头在傅斯言的喉结处舔弄,还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疼痛让傅斯言痛呼了一声,他反手摸到了时南秋的脸。指腹的细微触觉找到了对方的嘴唇,傅斯言毫不留情地贴了上去,唇齿相交,彼此的口腔里还残留酒的气味,这个吻比酒更浓烈更醉人。两人分开的时候,时南秋又羞又懊恼,明明自己是主导者还是被傅斯言摆了一道!
“小南……我知道是你……不用确认我也知道是你,也知道你很生气。宝贝,我答应你,再也不骗
', ' ')('你了好吗?”
傅斯言在黑暗中觉得自己被翻了一个身,时南秋把他眼前那块布给揭了,房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却把眼前人泛红的脸和不甘的小表情照得一清二楚,傅斯言摸了摸他的耳垂,又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
“我的宝贝,我知道你生气,所以你的小宝贝可不可以再对我狠一点?”
时南秋好半天才嘟嘟囔囔来了一句:“明明一点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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