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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三个人又住到了一起。只是刚过了三两天,傅斯言已经感觉心力交瘁,果然享受齐人之福是要付出代价的。白日里大家都各自有事要忙,晚上三个人围在饭桌上,他是又要忙着吃,又要忙着给他们两个人夹菜。
时南秋回来后,把保姆又给请走了,但是他要求傅斯言和顾绮深必须帮忙一起做家务。傅斯言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顾绮深就算有天大意见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时南秋那副温柔贤惠的模样自带盛世白莲的光环,傅斯言见了眼睛都要笑没了,顾绮深看在眼里是醋意横生。为了讨傅斯言开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也学着做,结果被倒是被那朵白莲嫌弃得不行,转头就要趴着傅斯言怀里撒娇,委委屈屈地抱怨他是第一次,做不好不是很正常吗?傅斯言也只能笑笑,答应陪着顾绮深重新来一次。还没有忙活两下,傅斯言又被时南秋叫走了,顾绮深心里那叫一个恼火。
至于床上那点事情,两人对着日历比划商量了好半天,为了什么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吵得不可开交。公平起见,还没决定出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之前,三个人是分房睡的。他们彼此警告对方,谁也不可以偷偷半夜摸进主卧。
第一晚所幸无事发生,顾绮深半夜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时南秋也特地留了一盏灯,他本就浅眠,傅斯言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他能不知道吗?
到了第二晚,顾绮深有点耐不住了,他可不相信时南秋会老实呆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没成想时南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顾绮深暗想:我就知道他不简单。表面上还是冷静地说道:“我饿了,要下楼找点东西吃。”
时南秋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好巧,我也饿了。”
他俩都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什么,偏偏谁也不捅破,就在相互僵持着谁也不准备给谁台阶下的时候,主卧的门打开了。
傅斯言一开门就看到顾绮深和时南秋都是一副谁也看谁不顺眼的表情,结果看到他,两人又立马齐齐变了个脸。
时南秋上前,轻声问道:“斯言,你是不是饿了,要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吗?”
顾绮深也不甘心地缠了上来,“老公,是不是房间太冷了,被冷醒了?”
“卧室有暖气的。”
被时南秋呛了这一下,顾绮深觉得有些尴尬,转而讨好道:“我只是关心你嘛~”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傅斯言感觉头都大了,连忙解释道:“我爸妈到国外陪斯茗过新年,刚有事打电话给我,打完就我睡不着了,所以我就想出来…额…出来喝口水。”
打电话是真的,打完傅斯言就想倒头睡过去,结果听到他俩在走廊说话的声音,大晚上的也不安分,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开门就是这个景象,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两个人对他的说法似疑非疑的,傅斯言只好讪讪地下楼真的要去倒水喝,没成想他们也都跟着下来。顾绮深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懒懒散散地靠在傅斯言身上,撒娇道:“老公,我感觉我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时南秋,挑衅地勾起了嘴角。
这种攻击时南秋压根不放在眼里,手搭上傅斯言的肩膀,体贴地说道:“斯言,如果你睡不着要不要我帮你按按头?”
“我…”左边是娇俏可人地在撒娇,右边是柔情似水的关心,他觉得自己得罪哪一位都十分禽兽。
“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满意吧祖宗们?”
床够大,三个人睡一起也不挤,本来是各自盖各自的被子,相安无事。结果左右两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摸进了他的被窝里,对他上下其手。
傅斯言被他们摸得实在是上火,暗自较劲还要折腾他。 “你们还睡不睡了?!”说完自己从中间跨下床,砰的一声,夺门而出。
时南秋把灯打开了,房间里剩下他和顾绮深两人四目相对。顾绮深不满道:“都是你,看,把人逼走吧。”
“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先走出门,不守信用。你不出门,又那么多事吗?”
“分明你也想出来的,虚伪,我不过是恰巧先出来。”
“你还有理了?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没有你现在会这样吗?”
两人相互推卸责任着,吵完更是互看对方不顺眼,之前什么大度体贴的友情都给清零了。
“要我说就是老骚货装模作样的,给他惯的,我看我们就得治治他。”
时南秋转过头,听出顾绮深话里有话,狐疑地看着他。顾绮深狡黠地笑了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时南秋听完他的话,面颊发烫,耳根都红透了,"他会不会生气?”
“他一定乐在其中。”
除夕夜,时南秋忙着准备年夜饭,顾绮深和傅斯言在旁边打下手,布置餐桌。等菜都上桌了,顾绮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瓶洋酒,把杯子一一满上,随后给时南秋使了一个眼色。时南秋眼神从他身上闪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 ' ')(',面上始终挂着往日的温柔浅笑。
时南秋率先站了起来,把酒杯举了起来,“今天我们三个能坐到一起度过这个重要的日子,过往的不愉快,都随这杯酒忘掉吧。岁月绵长,愿君长伴。”
顾绮深听到他这两句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话差点没有笑出声,不过还是忍住了笑意,跟着傅斯言一块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三个人杯子轻碰了一声,时南秋和顾绮深都是假意地抿了一小口,用余光看到傅斯言已经喝到了杯底。傅斯言一饮而尽后,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杯子都还是满的,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喝?”
时南秋皱起了眉头,一脸难为情,“这酒太烈了,你知道的我不太能喝,好呛喉咙。”说完深情款款地看着傅斯言,“斯言,要不你帮我喝了吧?”
顾绮深则是一脸歉意地笑了笑,“我最近刚回来,有点水土不服,胃里难受。老公,你把我剩下的也全给喝了吧?”
傅斯言看着自己手里的两杯酒,他们两个说得是有理有据,表情是我见犹怜的动人,最后傅斯言在他们崇拜的眼神下,把酒给喝了。
这酒喝下去,傅斯言就感觉不太对,酒力猛地往上窜,逐渐麻痹了神经。肢体开始不受控制,身体向下倾倒。没有潜意识以为的冰凉地板,而是落入了一个柔软安心的怀抱,那人身上有好闻的淡香,萦绕在鼻尖牵动着他的呼吸。
“我…我怎么了?”
“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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