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珲摸了摸下巴,透过护士们的身影去看常鸢,她并没有去看程熊蔺,而是盯着自己刚刚坐着地方发呆。
难道真的是冲我来的?
宋珲不由得挺了挺脊背,收回目光,瞥向一旁慢吞吞看测量仪表盘的陈医生:“陈,你说,我追她她能同意吗?”
陈医生回头看了一眼常助理,只见她脸色发白,似乎情绪不佳,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都这样了,还能有错?
“能,铺垫了这么久,宋总你总算要动手了?”陈医生眼里发光,一脸我家总裁长大了的欣慰。
宋珲低下头,他如今没有婚约了,程熊蔺那个自大狂,也不需要他帮忙,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为什么不能是常鸢?
陈医生和宋珲说话的时候,护士们也不知道能干嘛,一个个拿着纸板子和各式各样的仪器、yào瓶子,环绕在宋珲和陈医生身边来回走动。人影晃动的时候,程熊蔺已经完全看不见宋珲的脸了,不知道那俩在嘀咕什么,宋珲的眼角都快飞起来了。
体个检都能这么开心?
那边的常鸢盯着餐桌上拿那块摊平的手帕出神了好久,程熊蔺把它给宋珲了?她的脑子里嗡嗡的,像是挤进了好几只蜜蜂,又吵又痛,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动。
看来,程熊蔺又一次把自己的手帕扔了。
片刻过后,常鸢还是迈动了步子,来到餐桌边,动作滞缓地捡起那一块被遗弃的孤零零的手帕。
程熊蔺正好回头看到,她想起自己答应过的话,张了张口,但又无话可说。
她终究和常鸢是不一样的人。一方手帕,常鸢可以随意送给一个女xing朋友,但她却会浮想联翩。
况且,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宋珲,宋珲喜欢常鸢,她不想找麻烦。
常鸢将手帕握在掌心里,十来秒后,她抬步走到客厅的纸篓处,将手帕扔了进去。
似乎是这样还不够解恨,常鸢又从桌上拿了纸巾,一张一张捏成团扔进纸篓里,将手帕盖得严严实实。
程熊蔺看着常鸢的动作,心里忽而一抖,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但余光却总能看到一个个纸团砸在纸巾上,她一颗心也跟着咚咚作响。
常鸢扔完了手帕和纸团,便垂手站在一旁,满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程熊蔺没忍住看向了常鸢的脸,哪怕常鸢此刻面无表情,但她就是能清楚感觉到常鸢现在很生气。
常鸢知道程熊蔺在看她,她皱了皱眉,侧了侧身子,不准她再看自己。
哼。
***
陈医生终于敷衍地做完了体检,他本来还想尽职尽责地抽几管血,但是被宋珲一瞪,他就收了手。
得得得,这群大佬说什么是什么,这么严肃的医学体检,搞得跟儿戏似的,真的是!
陈医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护士很快地收拾了东西出门去,常鸢将他们送到大门外。
在众人的背后,宋珲得意地看了一眼程熊蔺:“阿蔺,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家小鸢对你有什么特别啊!”
程熊蔺看了一眼常鸢的背影,满不在乎地回道:“那我也没看出来,你家小鸢对你有什么特别啊!”
被怼了,宋珲却依然咧开嘴笑了:“嗯,是我家小鸢,你认可了。”
程熊蔺侧头嫌弃地看着宋珲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发堵,嘴上嫌弃道:“别套近乎,你家有什么人,跟我没关系。明天报纸寄一份给我,我后天的航班,你别耽误我。”
宋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就走了?特地回来退个婚?我这么荣幸?”
程熊蔺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你要是配合一点,我根本懒得回来。”
恰在此时,常鸢回头看到宋珲低头看着程熊蔺笑,程熊蔺微微仰头露出了小女儿令人心动的娇俏可爱。
这番场景渐渐和宋珲办公桌上那幅全家福重合起来,让常鸢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贸然闯进来的外人。
约莫到了晚上10点,程熊蔺和常鸢一同离开宋家别墅,宋珲目送着两人分别上了车,站在后面叮嘱常鸢,明天上班可以晚一点,他大约中午才能到公司。
见两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