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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铁河一挑眉真的?这又一位真的。他们都真的,显得他假惺惺的,什么世道。铁河转身。

力昭笑着,和铁河一道往更衣室走。

你是力昭摆着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那小胖胳膊小胖腿儿,那小脸蛋儿那奶香味儿!

两个人进了更衣室,把道服脱了,准备去淋浴。

力昭就在铁河耳边絮叨。

哎呀你是真不懂那乐趣

是,我不懂。你家娃娃拉的屎都是jī蛋huáng吧?铁河关上橱门,转身便走。

你怎么知道?力昭追上去,笑道。

神经!铁河擦着脸上的汗,推开一间浴室进去。力昭进了隔壁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他女儿的趣事。铁河把水流开大一些。哗哗的水声,夹杂这力昭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大中午的约着去泳池游水、合着伙儿闹腾的大人们没法儿办公,这还是昨天的事;可他们,永不再是光着身子在澡堂子里胡打胡闹的少年了。

铁河笑了一下。

也是,那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喂!正穿着衣服,力昭忽然靠过来。

gān嘛?铁河擦着头发。他的目光,落在力昭的脖颈处。那伤口,像是小孩子的嘴哭泣的嘴。

铁河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半拍。

你那个是不是不好使啊?力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滚!铁河抬起脚来就要踹。力昭敏捷的闪开,嘻嘻的笑着。一边系着钮子,一边又靠过来。

那怎么老不见阿端有动静?

铁河懒得搭理他,对着镜子梳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力昭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都tm假的!孩子才是真的,自己的骨ròu,抱在怀里,就是tmd踏实!知道吗?

铁河仿佛没听到,仍梳着头发。力昭从他手里夺过来梳子。

喂!

就你那两根毛儿,梳起来还没完了!力昭把他挤开,占住镜子,我告诉你,我真不是吓唬你,想要孩子,趁早儿。不然一宿起来几回,累死你!

哼,你当我是你啊!

你丫还别嘴硬力昭忽然仔细的瞧着头顶,哟!你来瞧瞧,是不是白头发?

铁河回头,伸手过来,戥下来不得了?

别介!力昭护住自己的脑袋,白头发是越戥越多。我可不想。

铁河已经穿好衣服,一边笑着说:行!不戥,留着吧一会儿哪儿吃饭去?

有什么好去处?力昭诡笑着。

你这问的大有深意。

有吗?

没有嘛?

就算有吧。

铁河笑着,挑吃饭的地方,我在行。你跟我走好了。

你丫还跟我这儿装蒜!我看你一时不去541就抽筋儿吧?邓力昭把梳子放进铁河的收纳袋中,拍了拍他的胸口,笑。

铁河哈哈一笑,你也听说了。

传的邪乎着呢。541那是啥地方?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有舞台呀。再说你佟二少这树大招风的,明里暗里,多少眼睛盯着你;云里雾里,多少芳心系着你;柜里柜外,多少同志念着你行动就有人知道啊!力昭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佟铁河不理他。

真的,那丫头最近风头正盛,你要有心,玩玩也是可以的。

佟铁河哼了一声。

但是吧,你当心玩的亏了,生不出高质素的儿子来力昭忽然小声的说。

让你小子胡说!佟铁河起脚就是一下。力昭躲闪不及,正正的被踢在迎风骨上,不由得呲牙咧嘴的嚷嚷。佟铁河慢条斯理的背起包来,走啊!他想起那日被自飒踢在同一个位置,一直疼了好些天来着。这会儿看着力昭的模样,他没来由的觉得心qíng格外的好。

好心当驴肝肺。

你那肚子里有好下水?佟铁河斜着眼睛看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好好儿的,你给阿端打电话gān嘛?

正文第五章枝与蔓的绵密(九)

l022labell022l022她跟你说了?

嗯。

那她怎么说的?

你都说什么了吧?铁河皱眉。

没说什么呀,我就问她看新闻了没有

邓力昭,你不说话能憋死是吧?

啊?我这不是关心嘛,容董那么示好,得让阿端知道啊

你,千万别关心我们。谢谢你。费心了。有那时间,你给你们家公主把屎把尿好了。

哎,说的这么等下还要吃饭呢。邓力昭嘻嘻笑着,看铁河一脸嫌恶,蹭过来,我是真关心呀!你想想,泰和国际是什么样的公司,那是多大的一块肥ròu啊,你十个光亚不顶一个泰和对吧?容芷云是什么人啊?泰和的女皇啊!景自端是容董什么人啊?唯一继承人啊!你是景自端什么人啊

喂!

唯一合法丈夫啊!力昭咽了口唾沫,还费劲巴拉的弄什么海外融资啊,正经的,让她们母女和好不就成了?

邓力昭!铁河脸已经沉下来了。

啊?力昭眨眨眼。

闭嘴。这话以后不准再说。

力昭哼哼了两声,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铁河的脸色,也只好依言闭嘴。心说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嘛?海外融资多大的事儿,自端再不关心,也迟早得知道吧?不懂多瞒着两天要做什么。

铁河也不解释,拿起运动包,转身就走。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出剑道馆,去停车场取车。不料刚下了负一层,出电梯拐了个弯,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景自飒。

自飒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向他们的方向过来。佟铁河正立在自己车前,顺手把包扔在车子里,笑着问:要走了?

自飒一身运动衣,背着网球拍。她点点头,对邓力昭也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看着铁河,笑道:刚才经过剑道馆,还以为自己看错人。

铁河qíng知她许是看清了,只是不想打招呼。他看了眼力昭,便问道:一起吃饭吧?问出来了,铁河自己都有点儿吃惊。这语气,怎么就跟当年他们一起在英国念书的时候似的,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自飒笑着摇头,说:约了人。改天吧。

铁河知道她不愿意和力昭凑到一处,但是嘴上还是说:约了谁呀,那就一起呗。

这时听见有车子嘀嘀响,接着就有人叫daisy,自飒回头看了一眼,跟铁河说了声先走,匆匆的往前面去了。铁河看着自飒如蝴蝶穿花拂柳一般翩然而去,心里忽然有些发紧。他收回视线,开了车门,叫力昭上车。力昭上车,紧紧皱着眉,仍看着自端所去的方向。

safebelt。铁河对力昭说。

力昭直直的望着自端上了一辆莲花,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飒飒一直说莲花最俗气。

铁河挑了挑眉,不理他。只管发动车子。这时那辆橘色的莲花经过他们,又是发出嘀嘀两声,过去了。就那么一瞬,铁河已经看清楚开车的人。他也摁了两下喇叭。

她只是说,你开莲花俗气而已。铁河将车子驶入车道,慢慢的说。

这个人开莲花不俗?力昭托了托眼镜框。他一千度的近视眼,当然看不清车里的人。铁河好笑。

那人的确不是你我这等俗物。铁河拍了拍方向盘。他和力昭买了这样同一款车,只是颜色不同,他选了铁灰,力昭选了炫金。虽是一样的俗物,还是有不一样的品味。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很快的上了公路。

什么来头?

jameskim你听说过没?

jamesbond就有。

那千叶文化总该知道吧?

列去年传媒业前三甲的集团。

嗯,就是那位。金子千。佟铁河看着力昭。力昭虽然散漫,但脑子好使。

艺术家?

作家。

哦,卖字的。

铁河斜他一眼,刚要说什么,忽然电话响了,他看一眼号码,赶紧接通,道:妈!

下班你不回家呆着又去哪里了?佟夫人的声音清脆而轻快。力昭对铁河做了个杀jī抹脖的手势,无声的笑了出来。

铁河无奈:妈

你少废话。我问阿端你做什么去了,阿端说你去运动。是吗?

是铁河心想最近母亲是不是太有空闲了,今儿一天打几通电话过来了?

最好是!难得有空闲,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好了。再说什么运动不能带着阿端一起?为什么老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那个

儿子啊。

哎?

刚刚我打电话过去,听着阿端的声音不对。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的事儿。您也太敏感了。铁河无奈的说,不就过年的时候闹了回,母亲的记xing还真好,就忘不了了。

总之你留神一些。我可告诉你,你不准欺负阿端。我还指着她抱孙子呢

力昭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咦?

铁河瞪着力昭,力昭忙说:关阿姨,是我,力昭。是我约小铁出来的。

力昭啊,你这么快回北京了?

是,阿姨。

对了,力昭,啥时候阿姨过来,抱你的宝贝闺女给阿姨瞧瞧

铁河笑着说:好了妈妈,我在开车,回头给您电话。然后不等佟夫人出声,他就把电话免提按掉。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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