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防水的,晃干水还能用。容与眼尖地看到何止墓地,顾明淮连花圈都订好了。
容与:……
卧槽,无情。
“还学会装死了?”顾明淮微不可察地松口气,轻轻拍了拍鱼头,“以后不许这样,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容与:你有吓到吗?你明明在很平静地给我安排后事。
顾明淮打量它:“是不是一条鱼太孤单了,都说锦鲤成双,我再给你买条伴儿?”
容与又一口狠狠含住他的手指。
没门!
魔王誓不与他鱼共存,这整个池子,包括外面那个,都只能是他的!
顺便趁机再多吸几口灵气。
顾明淮皱眉,手指被鱼唇含住的感觉让他起鸡皮疙瘩。他晃动手指:“松口。”
容与不松,鱼身随着顾明淮手指移动晃来晃去,摇头摆尾。顾明淮索性将手缩回来,容与也跟着被提出水面。
顾明淮凝视着半空中还不肯松口的红鲤鱼,容与圆溜溜的鱼眼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两相望半晌,顾明淮叹口气:“好,不养别的鱼,只养你一个,行了吧。”
容与这才松口,又是扑通一声自由落体,直直跌回水里。
灵气吸饱了,他也确实撑不下去,在半空中咬着特别吃力。
顾明淮笑了声:“这么会吃醋,是做醋鱼的好食材。”
容与吐了个泡泡,灵气吸多了,打了个饱嗝。
顾明淮说:“小鱼儿,真羡慕你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容与:滚。
堂堂大魔王,法力被一只破镯子封了不说,还困在一条鱼的身体里,每天活动范围就是这个游泳池和那个游泳池,憋屈得要命。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杀鱼诛心。
“明天晚上有个应酬,我回来得会很晚,让佣人给你喂食。”顾明淮不管鲤鱼能不能听懂,“不许不吃。”
容与没动静。
顾明淮摸摸它的鱼鳞:“小鱼儿,听到没?”
容与懒懒甩了下鱼尾巴,示意知道了,赶紧跪安吧。
“那我走了,晚安。”顾明淮神色如常地跟它告别,而后马不停蹄地奔往洗手间。
目睹全程的血玉镯:……
它感觉主神大人和大魔王的心智双双退回到三岁半,简直没眼看。
第二天顾明淮果然没出现,是佣人来喂的鱼食。
容与随意吃了点,就藏在水下某个角落里睡觉。没有顾明淮的日子是没有盼头的。
深夜过十二点,夜幕低垂,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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