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克制不住这点期盼。简直有点自作多情。
傅浅知不是一个会自取其辱的人。他向来冷静克制,淡薄理性,不会去试图改变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很多,唯有感情强求不来。在明知对方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去卑微表白,然后得到意料之中的拒绝,那他会选择一开始就不开这个口。所谓飞蛾扑火般的热烈追求,从不会在傅浅知身上表现出来。
他生来就是对周边的一切感知极淡,很少想要什么,更不会执着什么。
唯独这一次,他想要去争取。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求。
容与被傅浅知按着手腕抵在门上,男人比他高半个头,这使得他得抬头向上看。
但他的气势并不会被压制,反而气定神闲,掌握着主动权。
“真想让那些惧怕典狱长大人的犯人知道,您是个胆小鬼。”
话音未落,傅浅知低头吻住他。
容与睫羽颤了下,阖上眼眸。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上回是在惩戒室,容与坐在他腿上吻他,这次却是由傅浅知主导。
舌尖先是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试探,察觉到青年没有抗拒,甚至姿态放松地闭眼仰头时,便逐渐变得凶狠霸道起来。放肆地撬开牙关,掠夺领地,吮吸甜美的津液。
按在门板上的十指紧扣,从血玉镯的角度,刚好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都多久了,吻五分钟了吧,怎么还没结束?
血玉镯感到没眼看。
因为是脖子以上,它暂时还没被屏蔽。
不过看这架势,血玉镯已经随时做好关禁闭的准备了。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等到容与喘不上气,忍不住偏过头,气息不匀:“你也适可而止。”
他这体质可没傅浅知强,肺活量拼不过人家。
傅浅知指腹摩挲容与被吻得艳丽的唇瓣,低声道:“止不住,你让我失控。”
“这个胆小鬼想对你做一些胆大冒犯的事。”
……
从门口亲吻到沙发,囚服被傅浅知脱下扔在一边,顺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润滑。
容与:“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手下准备的。”
毕竟那些狱卒以为两人经常玩办公室py,自然贴心地做好准备,谁能想到他们柏拉图这么久。
“你有一群好手下。”
“回头嘉奖他们。”
……
准备进入正题时,傅浅知忽然停住,把容与从沙发上打横抱起,用自己的风衣盖住他身体。
“……你不会这时候突然想起适可而止吧?”容与眼里写着“你要是敢点头我立刻宰了你”。
“不会。”傅浅知安抚道,“我记得你说办公室不舒服,第一次应该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所以去卧室。
……尽管可能并不是第一次。
……
血玉镯被屏蔽了五个小时才放出来。
出来时看见大魔王缩在被窝里睡觉,肩颈处满是吻痕,眼尾红红的,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血玉镯立刻与有荣焉——大魔王再嚣张,还不是被我们主神大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后它就看见傅浅知肩背上的牙印和血痕,恐怖得仿佛打了一架。
血玉镯:……
好像半斤八两。
傅浅知坐在床边,想点燃一支事后烟。
打火机掏出来,又想起床上的青年不喜欢闻烟味儿,又默默收回去。
烟瘾上来嘴里总想叼着什么东西,堂堂典狱长又不可能准备棒棒糖。嘴边一时找不到能咬的,干脆俯身亲了亲睡梦中的容与,那点儿空虚就被瞬间填满。
青年比烟更令他上瘾。
傅浅知注视容与的睡颜。热情发泄完,思考就能冷静下来。他们已经把话说开,青年没必要再为物质、查凶、离狱等目的去讨好他。就算对方什么都不付出,他也会为他办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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