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或许因为太近,看不清全貌。
待陈冰看清了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容,表情从羞恼转向迟疑,再到惊异。
“你你你……怎么长得和我这么像??”
“是啊,”岑颂撩了撩留海,“为什么咱俩长得这么像呢?”
“为什么呢?”
男人继续扶额作思索状,目光流转之间,许多往事在心头如海浪翻涌,一滴泪才从眼角滚出来,便立刻被不露痕迹地拭掉。
“哥……哥哥?”
“想什么呢,”男人从地上起身,拍了身上沾染的灰尘,轻声道,“你哪有哥哥,”
“我是你父亲。”
这个称呼太沉重而有分量。
陈冰听到瞬间后退几大步,脚步酸软,撑着笑,“你说什么呢?我爸早不在了。”
虽然长得是相像了些,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
这是在逗她吗?
“我不信。”女孩咬牙,“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父亲,那为什么温柔要告诉她父亲已经死了?又为什么妈妈这么多年,始终身居国外,对于父亲也是只字不提?
岑颂少见地沉默一下,让身后手下去门外取水。
待到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岑颂摸摸鼻子,看着面前长这么大的女鹅,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是小baby的时候,尿布都是我给换的。”
“所以我知道,你的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
陈冰呆愣了几秒,脸颊上迅速腾起红云,骂道,
“流氓!!”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可是所谓大腿内侧,其实是正覆在私密部位的粉色胎记。
小时候比较明显,可随着渐渐长大,已经变淡许多,已经和身体的颜色融为一体了。
几乎是已经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温如玉从耳机听到这实时对话,也是少见地耳根染了些粉红。
他就说为什么她那里长得那么可爱,粉粉的像是花瓣……
不过,看来那位真的是岑颂了。
陈冰,不对。岑冰的父亲。
让他知道她的位置,是因为有些真相无法言说,只能借他人之口。
如果说存在失而复得的罪过,他不能背负谎言与爱人共度一生。
这种证据……
“才没有!!”
陈冰否认得斩钉截铁,抗拒之情溢于言表,转身要把门关上,便听见男人在身后问,
“宝宝不想知道妈妈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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