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痒,更多是麻麻的,像儿时她躺在草地上,翠绿的草叶拂过侧脸,鼻尖都是清新的植物香气。
……不对。
他来的时候还带着汗,这种香气是哪来的?
陈冰鼻翼微动,扒开他的手,开始循着香气的轨迹寻找。
从远处看,女孩一只手搭在男生的肩上,另一只伸到他后颈,跪在沙发上,身体微弓,以搂抱的姿势,闭着眼亲近他。
当时也是这样的。
她不久就被人发现,从门外被拉走。
待他按时从治疗室伤痕累累地被母亲抱出来,还未到家,就看到了在走廊起点等候他的女孩。
那天晚上,她也是用这样的姿势,爬上沙发搂住他,哽咽着安慰,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她是觉得,哥哥总喜欢生气,脾气暴躁,才被抓起来那样对待的。
事情也差不多,但她何时惹过自己。
只是,性格温顺也是错。每次看女孩任自己搓圆捏扁都不反抗不作声,他就很生气,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当时的他,对所有事物都厌倦烦躁。
尽管现在回应也是为时过晚。
但此刻,就着这个姿势,他还是认真地把女孩紧按在怀里。
由此,陈冰被按得身体失衡,整张脸顿时埋到他颈侧。
嘴唇擦过圆润耳垂,鼻尖顶到男生耳后。
那股香气骤然明了。
但又不仅是香,其间夹杂的浓郁荷尔蒙味道,在刹那沿着神经直直冲上大脑,挤压着多巴胺的分泌器官。
“嗯……”轻飘飘的,引人入胜的迷幻状态。
连带不自觉的喃喃低语,
“……喂,我好像有点晕。”
“有没有晕我不知道,”男生似是有些讶异,但此刻不论说什么都已经被自动渲染成天籁,“湿得倒挺快的。”
温如玉没想到,只抱一下他腿上就突然湿了一块。他皱皱眉,抬起女孩的屁股,手掌都有些不稳。
掌纹间黏腻的都是水液,滑溜溜的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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