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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刚暗暗惊喜,却听到任先生的声音,有些沉,几乎是贴近耳廓的距离:
“不是系的很好吗?”
景眠一怔。
“……”
猝不及防的,被这声音听得耳垂发麻。
似有火花沿着脊背一路爬向后颈。
景眠松开领带的边缘,抬眼时,恰巧视线交错,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忽然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了。
相比刚才和助理小陈系领带时的距离,他和任先生之间距离瞬间就显得非常暧昧,尽管彼此公事公办,气氛却在悄然变化。
无法忽视的微妙,逐渐升腾。
景眠的视线一飘,擦过对方的唇瓣和喉结,任先生哪里都很好看,伴随着熟悉的好闻味道,他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气氛…不会是要接吻吧?
景眠紧张起来。
他没有过这种经验,所以不知道是否是他想多了。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错觉,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揽住了腰。
景眠感觉心臟重重地一跳。
力道不紧,却又刚好禁锢,退无可退。
真的要亲他。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上次的记忆忽然就一股脑涌上脑海,连带着触感。
景眠唇瓣干涩,就连着喉头都有些紧。
尤其看到任先生就着原本的姿势,俯首贴近时,达到了一个巅峰。
只是,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停住的声音。
紧接着,还有葱掉到地上的哗啦声。
“?”
景眠一惊。
转过头时,看到一个原地愣住的陌生阿姨。
女人两隻手都拎着东西,一边兜子露出绿色的葱,因为葱叶过长,或是她突然刹车,而掉落在地上。
四目相对后,
景眠立马和男人隔开距离。
但也不可避免的,尴尬到头掉。
景眠有些疑惑,因为任先生的住宅并不在这座小区人来人往的地段,相对偏僻安静,除非是经过时特意往这个方向来,否则很难撞见别墅院外的景象。
而这位阿姨手里拿着菜,大概是从市场过来,所以很可能是枫叶的住户。
难道是认识任先生的邻居?
景眠浮上惊讶。
任先生不像是会和邻居熟稔起来的人。
就当景眠入乡随俗,要和女人打招呼时,却忽然听到任先生没什么波澜的声音,道:“阿姨。”
景眠:“??”
看来任先生认识?
景眠忽然就有点欣慰,除了他所认识的几个人之外,任先生竟然也有自己靠本事熟悉的邻居。
像是千年不融的冰山,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寂。
景眠为自己老攻交到朋友,而骄傲。
景眠微微鞠躬,和女人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任先生家的住户…”
青年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后腰,被男人不重不轻地掐了一下。
景眠一怔。
是任先生。
脸颊立马烫了起来,景眠停顿了下,改口道:“…任先生的爱人,唔,阿姨好。”
那隻宽大的手,由腰侧,转而向上,环住了景眠右侧的肩头。
任先生道:“这位是于姨,是杨帆帮请到的保姆阿姨,负责清理我们的家,还有做饭,已经工作一年了,人很好。”
景眠恍然。
原来是保姆阿姨。
于姨只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露出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很慈祥:“我还以为是我走错了,但看见小任,我寻思并没走错啊,怎么多出来个漂亮的小娃。”
景眠回想到刚才,脸上发烫。
要是于姨没忽然出现的话,恐怕他和任先生真的会亲吻吧。
距离上次才几天,竟然差点又擦枪走火。
景眠有点庆幸,毕竟第一次接吻时,恰巧是任先生的生日,那时候无论是理由还是氛围,都很名正言顺。
但这次,他们显然没有理由亲吻。
景眠小跑过去,俯身,把葱捡起来,放进阿姨的拎兜里,又把左右两个兜一起接过来。
于姨连忙道:“不用不用…哎呦我拎就好,不用和于姨客气…不沉的这孩子,真惹人喜欢。”
任星晚默默接过景眠手心的兜子。
三人一起回了住宅。
于姨进门先洗了个手,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小任和眠眠什么时候认识的?领证多久啦?”
景眠一愣,沉默了下。
他一一回答:
“半个月,七天。”
水流哗哗作响,于姨的表情凝固住。
于姨掩饰不住的惊讶, 道:“认识这么早就结婚了呀。”
同性婚姻在这几年才逐渐合法,毕竟科
', ' ')('技逐渐发达后,即使是同性,也可以和异性一样, 正常地结婚生子。
所以, 人们对同性婚姻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
尽管老一辈的思想根深蒂固,但国家推行后, 身边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制度, 也就渐渐默许理解了。
于阿姨也是其中一个。
她先前隻认为是个稀奇事,但今天亲眼见证到,还是自己照料了快一年的住户, 她忍住诧异, 忽然感觉也能理解了。
先不提这栋别墅的房主, 年轻有为,没到三十岁就事业有成, 房产还不只有一套,长相更是一等一的帅气,话不多,听说还是个大明星, 她回去和自己侄女提起名字的时候, 侄女压根都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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