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是见我太累了？还是怕我受伤？”
“你累的时候我会心疼，你受伤的时候我会难受，但有些时候就只是看着你，我会突然间难受起来，就像是你会突然离开我身边。”
默夜说得很模糊不清，燕黎这理解能力再高，也没能理解得了他说的话。
“默夜，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被阿蒙德神抛弃了，我的固执赢了他们，他不会再把我带走，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离开。”
“我难过的不是因为那个。”默夜想了想，说：“就是看着你，突然会有个画面在眼前闪过，而在那个画面里，你离开了我。有时候，你说的词我明明是第一次听，却能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燕黎身子一僵，“你看着我，有时候脑海里会闪过一个熟悉画面，而那个画面让你难受？”
终于被理解了自己说的是什么，默夜点了点头。
“默夜，你那有可能是前世的记忆。”燕黎道。
默夜有些没懂，“前世的记忆？”
“人，凶兽都是会死的对吧？”
默夜点点头。
“每个兽人身上都会有一个叫魂魄的东西，身体死了，魂魄就会进到地府，再入轮回转世投胎成为新的兽人。大部分转世投胎的兽人，都会忘记前世的事，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带了点前世的记忆。”
默夜沉默着没说话，这些听上去虚幻又不真实。
“阿黎，你死过吗？”
燕黎：“死过，而且死过很多次，只是我与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是预备仙，需要去做很多事才能成为正式的仙子，许多任务都要求自身的能力，所以带有仙术的真身会在仙界的灵棺中待着，而魂魄依附到刚死不久的人身上做任务。如果积累到一定的功德，我们就会让那具身体再次走向死亡，魂魄回归真身交任务。所以，我死过很多次。”
听到燕黎死了很多次，默夜心疼起来。
“不疼吗？”
“疼啊，但这也是成为仙的试炼之一。”燕黎笑了笑，“其实，我有时候也很讨厌仙界的这些考验，我有好几世任务没完成就被人害死，虽然身上有三个小法术能避开危机，可还是有被人背刺的时候。”
“最早的时候，死亡和背叛让我怨恨所有的一切，我那会见谁都想杀，是一个叫仙溟仙尊的人帮了我，他帮我封印了感情，让我情绪不再波动那么厉害，面对许多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也能镇定去面对。”
“我以前很感谢仙溟仙尊的帮助，他让我没有变成一个大恶人，虽然他封印我的感情期间失去了些记忆，可我还是感谢他。”
燕黎笑着说。
默夜听到‘失去些记忆’愣了下，“你重生后也会忘掉前世的记忆？”
“不会，只是活得太久了，遇到的事多，难免会忘记一些记忆，但我来到这里后，和你们在一起相处，我发生了改变，我没有像以前那么自私什么都考虑自己，也学会在乎人，还有爱你。可正因为爱上你，我才想起自己肯定有部分的记忆，在被仙溟仙尊封印了感情时一同封印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默夜问。
燕黎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有时候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些与你见过面的记忆，而且，那些记忆也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