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眨眨眼:我不太能听懂谢总的意思。
谢正则:那我就直说,沈先生是华人演员的骄傲,如今国际上名声也很好,我想不通您是为什么非要和安闲搅在一起。倘若为了钱,我今日陈明利害,还请沈先生放过安闲。他年纪不大,受了打击还有回旋余地。
这句话自大得有些过分了,沈诀哑然失笑:谢总,您凭什么觉得,我是为了钱?又是凭什么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不会长久,非得给他回旋余地?
被他质问,谢正则不恼:愿闻其详。
沈诀喝了口水,这大概真是一场硬仗,他便直接说了:
我同安闲认识已经好几年,只是前些日子才有了这方面的意思,我明白得有点晚,此前辜负了他的感情。但我已经打算用将来去弥补。
非要说钱的话,我不差这些。论家世,家父是c军区司令,往上一代根红苗正,因为长辈意愿,否则如今肯定是中央一员就算不是,与好几名领导至今世代交好。如此还请谢总不要恶意揣测我对小谢的一片心意。
两边说明,沈诀见谢正则一脸的高深莫测,又道:听小谢说过,他很崇拜大哥,当年谢总接过景悦时年纪也和现在的小谢差不多所以应当明白,这个年龄,其实也没有多少重头开始的机会了。
谢正则斜斜地睨他,感觉这副过分英俊的皮囊下心思亦是深沉:所以呢?
沈诀:这是个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决定,于我于小谢都一样。所以谢总要我放过安闲这个请求,我大概是不能答应的。
在谢正则终于露出片刻的错愕神色后,沈诀斩钉截铁道:此前我拒绝过、伤害过他两次,往后的下半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放手了。
他说的这话,不光让谢正则彻底的刮目相看,也让门外那个偷听专业户借由整套独栋里唯一隔音效果不那么好的墙壁,听了个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突发事件导致的不能更文我在上一章的评论里请假吧这样是不是特别好!
☆、度假
沈诀出来时,见谢安闲蹲在花园边,一边扔飞盘,一边托腮思考人生。
他提了提裤脚,在谢安闲旁边一起蹲下来,直视前方问他:想什么呢?
没精打采地转过脸来,好似对他感到十分陌生似的不知所措,良久,谢安闲才皱着眉解释:你都能处理好一切,我觉得我好没用。
这些我都不能处理好,还怎么来跟你见家长啊?沈诀揪在他脸颊的手指意犹未尽地又蹭了两下,本就是想好了才跟你回来,难道你真以为我打算跟你大哥打一顿?然后带着你私奔?文明社会,大家讲道理就行了。
谢安闲于是问他:你原来是这么崇尚打嘴炮的人哦?
沈诀无语凝噎,恨不得立刻身体力行把这人的胡言乱语都堵回去。
大约他和谢正则的谈话太奇怪,谢安闲片刻的缄默后又问:你到底跟我哥说什么了,他居然和颜悦色地把你送出来虽然也并不非常和颜悦色,那个表情仿佛全世界人民每人欠他五百万哎。
沈诀:我跟他说,咱俩门当户对,现在还想一手交钱一手换人就算他拿张支票跟我说,随便填,只要你能和我弟弟分手,晚了。
和原话不同,谢安闲本来也没听清楚,于是一瘪嘴,示意朕知道了。
然而这明显不是让谢正则彻底改变态度的关键,这个秘密是什么,谢安闲没问,沈诀也并没有告诉他。不管怎么说,谢家大哥这一关是彻底过了。
谢安闲总结,大哥家庭伦理剧看太多。他秉持着给沈诀一个下马威的念头,直接把人喊进去谈判,却不想人家根本不是凤凰男。
得知谈话内容包括沈诀的家世背景,谢安闲立刻对谢正则嗤之以鼻:你连我对象是什么来头都没搞清,还敢恐吓人家,大哥你很可以啊!
谢正则被他事后诸葛亮一把,敢怒不敢言地瞪他。这么多年,谢安闲第一次在他大哥嘴上讨了便宜,得意的不行。
之后,谢正则虽放话说晚点收拾谢安闲,却并未有实质意义上的动作。
他仍旧把景悦子公司的事全权交由谢安闲处理,甚至有意地扩大了他的权限,默不作声地让给他更多自由。至于出柜这种事,谢正则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记忆,哪怕是谢嘉树打趣般问起,他竟装了傻。
那天饭桌上的经历着实好笑,谢安闲跟沈诀学:然后二哥说,诶?我不是听说沈诀昨天来咱家了吗,是我听错了?,大哥就板着脸,说,嗯,是你听错了。
沈诀正帮他剥蟹,拿着一堆做工精细的工具,像个正在进行手术关键步骤的外科医生,听完这茬,皱着的眉没放开。直到剔出最后一点蟹肉,蘸了醋放到谢安闲面前的小碗里,他这才松了口气:看不出你还挺有表演天赋。
谢安闲大言不惭:我男人是影帝嘛。
自从见了家长,谢安闲对沈诀的称呼原因未知地从男神变成了我男人,而沈诀最开始抗议两句,之后不晓得是脸皮厚了还是潜移默化,便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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