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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茗未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莞尔。
“怎么着,你这还吃醋了吗?”
作为过来人,曲茗未已经从时霄远对虞清让的占有欲中看出了些什么。只是当局者迷,这份难以捉摸的情感最终将凝结成炽热的爱还是恨,便只有时霄远自己能掌握了。
至于现在,曲茗未的话音未落,时霄远不屑的笑声早就顺着电话线爬了过来。
“笑话,我吃醋?”
“我只是嫌他脏。”
时霄远果断地挂断电话。他走到阳台,扶着栏杆,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秋天的越岑不复往日炎热,微风中竟也带了一丝凉意,拂在他脸上,痒酥酥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赤裸着身子,布满这各种欢爱痕迹,还在沉睡着的虞清让,竟出奇地感到了一丝愧疚。
真的是他错怪虞清让了?他手指在栏杆上有规律地敲了两下,努力将心头不可名状的情绪尽数清扫出大脑。
他逐渐平静下来。
是了。虞清让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从前也是这样,不管事情真假,只要能气到他,他都不会吝啬地讥讽两句,总是气得他罚他更重,或是将他绑在床上玩更多花样,折腾到昏迷也咬着牙忍着痛不肯求饶。
外表清冷高傲,其实牙尖嘴利,软硬都不吃,脾气更是臭的可以;时霄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这个人的身子着了魔,连在打电竞那五年昼夜颠倒地训练,到处奔波打比赛,还总是会想起他。
想他初夜被喂了药,眼神迷离地乖巧张开双腿抱住自己的身体被他贯穿;想他清醒后不听话,被他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夹着乳夹,身体里塞着按摩棒地被他开发调教,不服输的脸上带着沉溺情欲的红晕;想他在床上不配合,一口咬在自己肩头,被自己在穴内抹了药,绑起来在地上打滚......
每每想起,时霄远都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到越岑把人抓到身边来好好艹一顿。
他从来没想到,当初只不过为了报复时应洲,为了做戏才挑来玩的虞清让,竟然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S,或许只是喜欢施虐,看着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并不局限在某个人身上;所以在战队第一次拿到世界赛冠军放长假时,他改换身份偷偷去了一个朋友开的SM俱乐部,挑了一个最合眼缘的M。
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他挥鞭子,看着那个M兴奋地呻吟,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给那个M用各种小玩具,看着他在自己脚下因一阵阵高潮而眼神涣散,自己却毫无波澜,完全没有当时那种快感。
只是虞清让。
抑或是,只有报复时应洲和那个只属于时应洲的虞清让时,才能让他报复出那么强烈的快感。
时霄远想起他与虞清让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段记忆竟然出奇地美好。
彼时作为私生子的他刚刚被从孤儿院认回时家,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虽然贵为二少爷,但不管是奴隶家仆还是时家亲眷,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只不过是用来制衡大少爷,保护三少爷的一颗棋子。
大少爷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惹了家主生气,家主隐隐开始忌惮他,而小少爷又太小,无法对当时已经二十岁的大少爷造成任何威胁。于是有了他,一个不知母亲为何人的二少爷,无依无靠,在这个冰冷毫无人情味的大家族中苟活。时霄远甚至觉得,其实他这个父亲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一直以来只是没有认他的必要,所以任由他在孤儿院生活;若非一直疼爱的大儿子激怒了他,他这个父亲也根本不会将他带回时家认祖归宗。
他就这样一直孤立无援着。同龄的时家旁系的孩子看不上他,他便唯唯诺诺,到处赔笑脸恭维着;久而久之,底下的家奴也开始胆子大了起来,明着暗着开始不把他当个正经主子,不听他的命令,甚至偷偷议论。也许是认回他对大少爷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父亲的计划落了空,于是看他也愈发不顺眼,慢慢也不给他好脸色。
这种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时霄远依然觉得是一种煎熬。
直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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