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清闻言一愣,现在的简从黎跟可爱沾不到一点边儿。
他正不知道怎么回,就听见简从黎接着问:“现在的我给你什么感觉?”
“现在的你就很帅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人。”
简从黎对这个答案不算满意,他还想追问“那你喜欢吗”,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不适合在电话里问,现在的时机也不够恰当。
两个人又东聊西聊了一会儿,简从黎应该注意到赵夜清这边时间已经很晚了,说:“不早了,睡觉吧。”
赵夜清抬头看了眼表,发现都快一点了。即便是周五,这个时间也挺晚。
“好,明天我再给你打。”
刚要挂电话,赵夜清就听简从黎叫他:“清清。”
其实他还是不太能适应简从黎这么叫他,倒不是多亲昵,而是简从黎这样叫他的时候好像总是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连带着他也会有心绪波动。
“嗯?”
简从黎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说:“我有点想你了。”
夜色很深很安静,衬得耳边声音那么清晰,赵夜清这回不只是脸热耳朵热,他感觉全身都热起来了。
可是朋友之间诉说思念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赵夜清一只手捏着电话,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抠着床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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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天的无数悸动累积下来让他的大脑彻底不运转了。
而电话那头的简从黎没有听到回应,抿了下唇,说:“睡吧,晚安。”
几天后,简从黎到了拆纱布的时间。
他经历过很多这样的时刻,就算每次告诉自己不要抱期望就不会失望,可还是会有那么一点期待,这是人的本能。
这次他愿意承担失望痛苦的风险也要尝试,并不全是因为想见到赵夜清,还因为他当时说的那句“哪怕只有一成概率也得试试啊。”
作为一个生意人,简从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会用专业知识计算胜率,如果达不到预期,就想办法提高胜率。
可渐渐地他发现,原来很多事情无法计算,更不可能想想办法就达到预期。
治疗眼睛是这样,和赵夜清相处也是这样。
但赵夜清和他不一样,别说是一成概率,就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会付以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尝试。
笨拙但很有生命力,鲜活得令人动容,也让他沉沦。
主治医生走进病房,用英语说了几句话,意思是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聊了两句之后医生便开始准备给他拆纱布。
他的病症不全在眼睛,主要是脑内神经受损才会影响视力。昨天拍了个片子,医生说情况还是挺乐观的。
简从黎感觉到医生在一圈一圈地给他拆纱布,光感也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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