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瞪着眼睛半天都没有表情,而贺衍晟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一时间倒有几分的局促。
他轻咳一声,男人羞赧。
“那个,你先起来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钟梓汐乐呵了,直接上手一个熊抱,拉着贺衍晟的脖子撒着娇的不肯起身。
“贺总这是害羞了吗?你怎么那么可爱呢?难怪那天你手掌心握着手机半天也不说话,一直在看什么,我起初还以为你是有公事在身心里着急?贺衍晟,我稀罕你,给你笔芯要不要?”
钟梓汐揽着贺衍晟志得意满,那副得意的样子像个小狐狸似的。
贺衍晟无奈,这姑娘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于是,恼羞成怒的贺衍晟直接将某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美曰其名:“笔芯算什么,来点实际的不更有用。”
这一天的贺衍晟下了点狠手,才算解了那天的别扭。
钟梓汐适当省略的将这件事情讲给了让让听,结果我们让让小朋友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小家伙捂着肚子开心的不得了“妈妈,这可是爸爸的黑历史唉!下一次爸爸在欺负我的时候,我可以把这个作为杀手锏来对付爸爸吗?”
钟梓汐思忖片刻,觉得贺佑宸对上贺衍晟胜算太低,于是豪迈的点头。
“当然可以了我的宝贝,以后爸爸再这么没有底线的唬你,你就尽情的嘲笑他吧!”
只是钟梓汐没想到她儿子活灵活现的运用能力这么强,而某姑娘当晚就为了此刻的豪迈遭受极大的“反噬!”
于是这一晚在八月末九月初的交接夜,我们的秦医生成功在这个特殊地方待了一整夜,说是一整夜其实不过几个小时。
秦绶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昨晚出门记得多带了一件外套,如今季节的交替越来越不明显。
八月末还是炎热短袖的夏季,刚步入九月,这场秋竟来的这样快。
他无精打采的托着腮,一脸怨气的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实打实的诅咒贺衍晟这家伙没良心,不道德,很生气,太过分。
他真是识人不明,遇人不淑,要是有下一辈子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正当秦绶说的十分起劲,恨不得把自己所学过不好的形容词悉数用在这家伙身上。
凌奕隔岸观火的偷瞄了一眼贺衍晟的表情,某人下巴微抿,精贵俊朗的线条感有些锋利,眉宇间没有不耐,也没有怒意。
越是这样意味不明,凌奕越觉得某人蓄着大招呢!
其实这个时候凌奕是不想去招惹贺衍晟的,显然某人现在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正是那姑娘受宠时呢,他别那么不长眼。俗话说的真不假,“冲冠一怒为红颜呐!”偏
偏他前脚刚把那姑娘得罪个干净,踩了某人的雷。
某人那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德行,凌奕是没少领教。有些亏吃一遍就够了,有些坏人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原以为彻底讲清误会,赢得美人心的贺先生今早会稍微的昏聩一把。比如说为爱罢工个半个
月,再比如说至少今早是要奢侈一下,不来公司什么的。
原本任劳任怨的凌特助,今早自己都想偷个懒。结果某人的电话声倒是比他平时去上班,订的闹钟还要早。
凌特助拿起手机一秒进入状态,那股殷勤劲他自己听上去都很酸。
贺衍晟蹙了蹙眉,懒洋洋的问了句。
“你最近,是不是兮兮抱多了?”
“啊?”凌奕刚想问什么。
就听见贺衍晟不冷不热的接了句“这么狗腿。”
某人用力的咬了咬后槽牙,用力的心理建设道。
‘不,某人最近正春风得意呢,不要和他正面刚,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还是觉得好气哦!
凌奕重重的重新躺会床上,双腿狠狠地蹬了蹬,就当是拿某人出气。
好半晌之后才沉声问道“贺先生,请问您大清早的特意给我打电话,就是拿我开涮的吗?如果是的话,您的玩笑也开完了,那么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原则上我是可以自由支配我的私人时间!”
凌奕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言下之意就是。
“大哥,您有事吗?没了的话就挂了吧!你已经影响到我的休息时间。”
贺衍晟“哦!”了一声,笑的温吞,顿时让凌奕再度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凌奕,我看起来很闲吗?”
凌奕遁笑“哪能啊?先生有事您吩咐?”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样的局面,贺衍晟这个人呢有时候阴风侧侧的说不准。所以凌奕往往还是很同情秦绶的,这样一颗纯真的小幼苗就这样撞上了贺衍晟,这么多年反复的心理建设也是蛮不容易的。
人啊,一找到共鸣就容易格外的产生怜悯之心。
难怪罗曼罗兰说“怜悯是一笔借款,为小心起见,还是不要滥用的好。”
凌奕刚想开口提醒,一记冷眼毫不客气的一百八十度横扫,他果断噤言。
秦绶在那边独自一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很久之后。最后所觉无谓,下巴直接磕到桌上,那一下声音听的凌奕都觉得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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