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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把何文意搀扶进房间,有意打量了他一下,看他表情木木的,便问,“不是要洗澡么?”何文意一愣,喏喏地回答,“嗯……啊……是,洗澡。对,洗澡……”说着,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陈默看他不像是装的,似乎这一整天给他的打击不小,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于是她也不说什么,由着何文意自己进了浴室。
陈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窗前往下看,这栋她住了十多年的别墅唯一的优点就是挑高很高,视野开阔,除此以外,在这里的每一天似乎都是煎熬。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自己会做怎样的选择,还会不会抛弃许晚洋娶了何文意,最后把三个人都伤害的体无完肤呢?在这个故事里错的到底是谁呢?他分明知道何文意是无辜的,许晚洋也是无辜的,自己又何辜呢?还有他和许晚洋的第一个孩子,每每想到这个,陈默都感觉锥心一般的痛。那么,那个即将要消失的,现在正在何文意肚子里的孩子呢?陈默喝了一口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人错,也没有人真的无辜,这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把手里的一整杯酒喝完之后,陈默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了浴室的门口。里面已经没有了水流的声音,她打开房门,看到掩在水汽之中,何文意赤裸着身体,只穿了内裤站在镜子前。门被忽然打开,何文意吓了一跳,见到陈默之后更是手足无措地两手遮在身前。陈默冷笑了一下,“怎么?在看什么?那些恶心的纹路?”何文意不知如何回答。他洗澡洗到一半,突然侧腹剧痛起来,幸好他及时拉住了一边的栏杆才没有摔倒。他这才反应过来侧腹一直闷痛着,但孩子却不像之前那样踢闹不止,心里有些担心孩子的情况,便胡乱擦拭了一下,走出淋浴房,到镜子边先行查看一下。他只看到摔到的侧腹略微有一片红印,摸上去也比平时硬实不少,他正小心翼翼地轻揉着那块发硬的地方,忽然侧腹爆发出一阵剧痛,他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肚腹扭曲抽搐了一下继而硬的像一块石头。已经有一次生产经验的何文意怕自己有早产的可能,刚想捧着肚子出门叫医生,陈默便闯了进来。陈默的脸色难看,似乎心情不好,何文意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孩子可能有问题,他鼓足勇气对陈默说,“我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我想让何伯去找医生。”“哦?是么?”陈默先是盯着何文意看了一会,然后有些玩味地问,“怎么不好了?”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近何文意。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陈默的靠近,何文意一点点紧张起来。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嗯……肚子有点疼……刚刚,那个,在表舅公那里摔的地方有点不对……”陈默走到他面前,气定神闲地问,“下车的时候何伯就说要找医生了,怎么不找?”“我……”何文意一时语塞,他今天一整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到家的时候确实一心就想把自己洗干净,装鸵鸟睡觉去。“嘶……”手掌下的肚腹一阵胀硬,何文意有些焦急地对陈默说,“让我去叫医生吧……”陈默瞟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何文意,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何文意因怀胎重孕而凸出的肚脐。“嗯……”何文意浑身一颤,一方面因为长久的虐待造成的条件反射让他十分害怕陈默的肢体触碰,尤其是对他的孕肚,另一方面,重孕至今,他的身体已经十分敏感,尤其是几处私密点,只有枕边人的陈默知道,如今乍一触碰,竟让他有了些感觉。陈默的手指修长微凉,在他凸出涨大的肚脐里轻轻搅弄了一下,何文意只觉得一股酸麻从尾椎骨升起,悄悄吸了口凉气,差点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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