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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意啊,都弄好了?刚才管家已经让人出去给你买大号的裤子了,就等等吧。”何文青和表舅公表舅母还有其他几个亲戚正在打牌,随口应付了他们夫妻几句。“文意啊,过来一起,给我看看牌。”表舅公总归心疼他,把他叫到身边。何文意刚想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休息,没办法,只能捧着肚子挤在他们一堆人中间,一边揉肚子一边乖顺地陪着表舅公。陈默看表舅公对何文意的态度,心里不禁冷笑,这老东西越是心疼何文意,只怕只会让何文意吃更多的苦头。
果然到了下午,何文意实在撑不住了,便躲到沙发上坐着发呆。陈默为了装样子也不便离他太远,索性坐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肚子上一边无聊地东看西看。手下的孕肚情况不太好,除了时不时剧烈的波动之外,陈默敏锐地感觉到了细微的收缩。管家一直没有把新的裤子拿来,何文意坐在低矮的沙发上,高隆的肚子愈加突出,紧绷的裤带深深地勒紧了他的孕肚。自从换过衣服之后,何文意的精神一落千丈,整个人萎靡不振的,也不敢去催人家,只能小心地把手覆在凸出的肚脐上,像是在安抚肚子里不安的孩子,然后抬头小声地祈求陈默给他安胎药。
陈默看着眼前不敢与她对视,说话轻柔颤抖的何文意,知道他的精神是真的垮了,也不为难他,把包里的安胎药递了过去。何文意现在一点流质的东西都不敢碰,硬是干嚼着吃了下去。就在此时,陈默看到何文青站在外边廊下鬼鬼祟祟的,不多时,管家就捧了一叠衣物过来。只见何文青拿手摸了一下那堆衣物,并未说话,似乎是给管家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撑着腰慢慢走远。陈默心里好奇,但一点都不想管闲事,就刚才表舅公对何文意那样呵护,何文青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自然是要好好报复的。想折腾何文意的,又何止是自己一人。正胡思乱想着,管家捧着那堆东西走了过来,连连向何文意道歉说来晚了。何文意精神不好,懒懒地不想再动,原本是要拒绝再去换裤子的。只是刚挪了一下身体,裤头就卡到了他的下腹,他捧着胀痛的肚子,轻皱眉头,让管家把衣物留下。陈默没说话,伸手把他扶了起来,搀到了客房。一进房门,还不等陈默说话,何文意就“自觉”地拿了衣裤躲进了洗手间,陈默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何文意的心魔已经种下,无论客观事实如何,他都已经被“无能”“肮脏”那些认知击垮,这样的人在生理上将更加不堪一击,现在缺少的可能真的就是最后一刀了。
就在陈默胡思乱想的当口,她忽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何文意的呻吟。意料之中,陈默冷静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洗手间,打开了门。只见何文意只穿了内裤摔倒在地上,他的脚踝至大腿处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看着煞是瘆人。但显然他的痛苦并不来自于这条血痕。
何文意拿着衣物走进洗手间,把东西都堆在洗手台上。他身子笨重,洗手间也没有能让他好好坐下的地方,只能胡乱拿起一件卫衣,替换掉被自己虚汗打湿了的上装。然后撑着腰慢慢坐在马桶盖上,勉强隔着硕大的肚子把一条运动休闲裤套上小腿,然后一手抓着裤子,一手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同时把裤子往上拉。可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裤子里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他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一路划过他的小腿直到大腿。何文意被折磨了一天,早就是有气无力,虚弱异常,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没有防备,一个站不稳,被还套在脚上的裤子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肚子狠狠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啊.......啊.....不.....我的肚子.......救......啊,孩子......”何文意被从未有过的爆痛所俘虏,他的侧腹疼痛扭曲,腹部肌肉开始收缩起来。他巨大圆隆的孕肚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使他无法翻过身来,剧痛的侧腹贴在冰冷的地上,不一会,他整个人都布满冷汗,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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