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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不允许家里的佣人和他们同住,即使是何伯也是住在隔壁的一个公寓,只是和他们的别墅后门相连。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们不太能进来走动,偌大的一个别墅经常空空荡荡的。也只有陈默离家的日子里,何文意在何伯他们这些父母的老人的照顾下,情况有了些起色。可现在陈默回来了,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何文意被她欺负着,经常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他的心理脆弱,加上怀孕激素变化,更加敏感多思,情绪起伏不定又被陈默压制着不能排解。光孕吐这一件事,天天被陈默嫌弃得他也觉得自己很脏,有时候不自主就想去洗澡。因为陈默告诉他孩子会没营养,他就不停地吃东西想补充营养,结果只能是吐得更加频繁,恶性循环,加上心情压抑,不多久就把胃弄得脆弱不堪。
陈默虽然盘算了不少,但也没想到何文意的身体这么经不起。看他胃疼得缩在床上,一手摁胃一手揉肚子,反而怕操之过急。于是便积极地请大夫,陪产检,尤其是安胎药都是按着最大剂量最高强度去配的。她这样,反而让大家对她的表现无可指摘,至于言语上的那些,都是摆不上台面的小口角而已,谁也不会觉得这会成为何文意和孩子的索命符,只是认为何文意果然年纪大了,身体弱了点。
空调的出风口对着何文意,让陷入回忆的他感觉到一阵冷意。家里面的一切都是陈默说了算,即使是空调都不允许提高温度。何文意体质差,孕期感冒了好几次又不能随便用药,生生被折腾得体虚胎弱。他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轻轻地揉动着膨隆的肚子,爱怜地点了点孩子在肚子里往外伸出的小手,孩子得到了回应很开心,连连动着,在他的肚子上顶出若干小包。何文意有些吃不住,毕竟八个多月的孩子力气大了,常常弄疼自己,再加上,随着孕期的成长,孩子是越长越大了,可他的身体却明显虚弱不堪。
当孩子保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一直积极帮忙保胎的陈默像是找到了新的有趣方法折腾他。她开始频繁要求房事。她命令何文意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赤裸着身体站在房间里。就算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何文意还是感觉又羞又怕。陈默喜欢花很长时间点火,她细细地抚摸何文意的身体,慢慢点评给他听,告诉他他的身体是如何干瘪乏味,丑陋而松弛。站在空调房里全身赤裸的何文意羞愤且紧张,然后陈默开始揉搓他的胸部,游走他的全身,然后握住他的下面嗤笑着说看这难看没用的东西。接下去便是无尽地点火,却不允许高潮的何文意纾解。陈默的要求很多,大多是孕夫很难达成的事情,经常折腾到半夜,搞得何文意精疲力尽,胎动腹痛才肯罢休。何文意想要拒绝,陈默便把他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压制,直到把他的肚子压扁。那夜陈默极尽能事地羞辱虐待何文意,等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才塞了一颗安胎药到他嘴里,把人扔到浴缸里不管不顾。那次何文意高烧了三天,腹痛不止,下身见血,何伯有意问话,可是何文意却无法把夫妻之事说清楚,只能含糊其辞。此后,他便再也不敢忤逆陈默的要求,他发现,陈默并不想让他流产,只是想让他吃苦头。何况,陈默太聪明,那些精巧的手段根本没法宣之于口,他自己嘴笨言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当然何文意只猜对了一半,在那个阶段,陈默确实不希望他流产,只是随着他的肚子越来越大,陈默的獠牙也渐渐露了出来。
等到何文意孕晚期的时候,他的肚子渐渐涨大。陈默便一直说他肥胖,尤其在房事上进一步羞辱于他,拿着镜子逼他看自己腹底的妊娠纹,告诉他何其恶心丑陋。何文意想要忽略这些声音,但奈何似乎这些词句像是长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有时候就算不做爱,陈默也会想办法半夜把他弄醒。他的身子日渐沉重,孕期休养不佳,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却被搞得夜不能寐,患上了神经衰弱。
有几天陈默拉着他看了几场米兰大秀,连夸模特身材壮硕精瘦,说完便拿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何文意粗壮的腰身。何文意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却又避不开她,下意识的吃得越来越少。对他这样一个重孕在身的人,吃得少了自然容易饿,多加餐或者吃点心的时候,便被陈默说成是猪。他心里郁郁,有一次产检的时候问起医生是不是自己太胖了。私人医生也是多年跟着何家的,有些意外地回答,“何先生你的腹围还不够大啊,孩子的发育不错,可是你太瘦了,哪里胖了?是不是还会吐,如果平时吃不了很多就少食多餐吧。”听了医生的话,何文意才略略放心了一些,可是一回家,就觉得满耳朵有人在对他说,你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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