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任期可是有三年或者五载呢,他们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说什么,真的是要买地?”
村长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大石村本来就人数不多,地也是够用的,可是随着灾难到来,人口少了太多,原本日子也能够过得下去,可是碰上了破家的县令,那就是当头一棒啊,如今这些无主的土地都是村子的大负担。
要是有人愿意买的话,到时候这赋税问题就是不需要村长操心了,而卖地得来的银两便是归村中所有的,他可以自行处置,其实早在此前就有几个日子好些的村民买了地,不过都三四亩罢了,数量不多。
这些本来应该是卖家所有的银两,因为他们的缺席而算到了村中,用来公用的,事实上,像是喻洛礼这样时隔二十年再回来的人压根就是没有,那些土地早就应该算是回收的。
照这样说来,其实县令的做法好像也没有错,毕竟县令并不插手这些买卖,只是过户的时候要抽点油水。
就算是这些土地都被卖出去了,要是有人回来了,也是不能够归还的,因为村长已经有了更好地打算,这一次村民们可是受了很大的憋屈,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这些银子必须得分了。
逃往外地投奔亲戚的大部分都回来了,要是没有回来的估计就是死在了外面或者是有了更好地选择,像是喻洛礼这样的绝对是少数,要不是喻洛礼年纪太小,看上去比较通透,村长甚至都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在外面的住处惹了事,过来避难的,不过想想他们买卖土地都需要户籍,又说不通了。
总之,喻洛礼想要买地这是大石村天大的好事,村长心中快速琢磨了一遍,将那些确认死了绝户的土地都扒拉一遍,主人不明的土地暂时先放着,以防他们回来,到时候土地还是要拿回去的,不能卖。
“好说好说,宛家小子快坐下来我们细谈。”村长招呼着章婶倒茶,面上一片和蔼的神色。
喻洛礼自然是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里土地的行情,并且此前还曾经被村长带着看清楚了大石村的布局,知道哪里的土地最合适,此时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村长听到喻洛礼说是打算买上十亩上等田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喜,这上等田本来就是贵些,要十两银子往上一亩,此时喻洛礼如果要购买的话,当好就能够抵消到他们这一次多交的赋税,相当于用十亩地换来了这一次的税收,虽然说是直接送给了县令老爷,但是他们只要人平安就是好的。
村长对此已经是很满意,看向喻洛礼的目标也是透着探究,“原来宛小子是算好了啊,这可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这地的位置你可以随意挑选。”
喻洛礼当然是心中有数的,要是按照之前村长的说法,他是可以租种全部的土地,但是说不得被人坑骗,就是要负责所有的税收呢,到头来那些地还不是他的,明年还要为他们出一次税收,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做的。
而此时的话,他就有了更好的选择,这十亩地就是属于他名下的土地了,就算是交税也是应当的,喻洛礼想到这里又问道:“还有当年我父亲名下应当还有两亩土地和三亩山地吧。”
村长缓缓说道:“没错,案例来说这地在你回来的时候就应该归还的,只是这一次的税可是乡亲们凑起来的,要是你直接拿走,乡亲们可是不依的。”
喻洛礼明白他的意思,少不得要把税钱补上,才能把地赎回来,这也是他和老梅商量过的,自然是可以的,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有了十五亩的田地,足够他们两个人种了,而且按照这样来说,只要收成还可以的话,他们的日子就会过得很好。
就这样,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喻洛礼他们就已经是解决了这个问题,顺便还商量好了给去世的父母举办丧礼一事,喻洛礼表示他对此不清楚,希望村长指点,村长就推荐了章婶到时候和他们细说,喻洛礼便是应了。
两人暂且还是住在那年久失修的房子中,既然是决定安顿下来,喻洛礼就打算将这房子先休整一番,大石村太穷,青砖大瓦房是少之又少,就村长家用了点青砖,其他村民用的都是石头和茅草,这房子也是不例外,亏得是他们住在这里的那几天没有下雨,否则还不是哗啦啦地淋下来,这茅草早就是被人捡走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发霉的,根本就是不能用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把屋顶修好,喻洛礼可是不信任那轻飘飘的茅草,打算去买点瓦片回来,顺便糊点新的窗纸,这样才像个住处的样子。
老梅去水井边提了水回来,正在清理厨房,两人还顺便列了个单子,可惜并没有纸笔,就连水桶还是借的村长家的呢,所以说他们需要添置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简直就是只有身上的几身衣服可以用,其他都是一片空白,喻洛礼对柳树镇还算是熟悉的,知道东西都在哪里买,因此倒也是不担心,只是今日天色不早,他们怕是来不及赶回去,便凑活一晚上,添置东西只能够等到明天再说了。
就在两个人忙忙碌碌的时候,有人站在了院子外,院门早就是坏的,也就是说喻洛礼恐怕还得修建围墙和买个新的门来,可以说是要不是这地方太破,恐怕就连石头都能被人搬空呢,亏得是人数少,所以房子都是充足的,他们不至于露宿野外。
那人看到两人在忙忙碌碌的,喊了一声就闯了进来,“宛兄弟,你在呢,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