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脚下松快些,她第一个走出殿门,目随心动,看到了郁仪。
主峰殿前是一处空旷庭院,只有一株开山祖师亲手植下的老树,常年有人打理,郁郁葱葱。
此时云开雨霁,树被水洗过,愈发灵秀。
郁仪站在树不远处,双手执着把收起的朱红罗伞,仰着脑袋专注地看。
她脚边地上浅浅覆着层水,小猫蹲在一块净石上,伸爪子拨弄着水光里郁仪的身影。
宋翩跹静静看了两息,走出两步,唤她:
“郁仪。”
郁仪应声回头,眼睛澄澈干净,仿佛也被水一齐洗过了似的。
她背着手,将伞也一齐藏在身后,倾身看宋翩跹,头一歪,抿出个极淡的笑,像雨水划过般,只留一点痕迹。
宋翩跹走近,牵起郁仪的手:
“走,我们回去。”
“都妥当了?”
宋翩跹颔首。
“日后一段时日,凌云宗的主峰会是岱渊峰。”至少在她们任务成功前。
行至岱渊峰时,郁仪问:
“你……可会觉得我太过狠毒?”
“嗯?”
宋翩跹原本正在思索凌云宗的内务安排,闻声看向郁仪,见郁仪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仿佛接下来这个答案极为重要,宋翩跹这才明白郁仪在指什么。
天上又有雨滴自云层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