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声音慢条斯理,郁仪一腔心思流荡散乱。
郁仪未答复,宋翩跹便当她同意。
郁仪一身极致脆弱的美感,让宋翩跹指腹擦过梨花堆中时,力道轻了一分,可唇落下时,又忍不住重三分。
不多时,便在粉白梨花上洒满深深浅浅的胭脂痕迹,零落得不成样子。
便是郁仪哭腔拦她,宋翩跹也未答应,她声音如春雨打在梨花上,温润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凉意:
“把我当工具使,可要收好处的。”
说着,便向下探出手去,拨开遮掩的叶片,在梨花丛深处,揉出满手的梨花汁液来。
又好心送到郁仪唇中:“尝尝,是灵液滋味好,还是你的?”
郁仪眼边几道湿痕,眼尾一片红,看过来时,又纯又媚。她撑起身子,靠近宋翩跹怀中,双手捧着宋翩跹的手,一点点细细地舔,更像只猫儿了。
宋翩跹看了会儿,越过郁仪肩头,再垂眸看去。郁仪长发垂落脊背,发尾在细腰间款款摆荡,虚虚掩盖腰窝盛着的一洼月色。
此时又像个妖精了。
对宋翩跹来说,被青陆欺骗是第一次。
固然,青陆是有些冤枉的,她的意识在小世界里的经历造就了她不同的性格和抉择,这部分并非青陆能决定。
可宋翩跹不是圣人,被认定的伴侣瞒骗,即使理智能理解,但愈在乎,情感成分愈大,宋翩跹还是生了她气。
好在,宋翩跹脑中理智总能占上风,她生气的同时,也不会阻拦青陆达成目标。
她不会拒绝青陆。
她只会惩罚郁仪。
宋翩跹将视线从郁仪腰窝处退离,再从郁仪唇中退出来自己的手指,此时指间已是一片凉意。
她靠在床头,身体自然舒展,腰下压着层锦被,纤长的腿分向两边,为郁仪留出了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