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那边如何了?”
“郡主已到了,正跟礼王妃说着话。”
花厅。
清河郡主领命而来,一来就不顾晋王妃信王妃的热情招呼,往金菱芝身边一坐,开始侃。
“……我在平津的手帕交,一个个都写信要来京城跟我住一阵,你当为何?”
“为何?”
清河压低声音:“还不是为了……寻个好夫婿吗?”
金菱芝哑了下,妙目瞪清河:“你还是闺阁女子,便说这种话,当真不害臊。”
“嘿,您当初不是这般吗?”清河挤眉弄眼,“上京的贵女都如此呢,虽说家里安排的妥当,但若是能在宴上见上一见儿郎风采……”
金菱芝一听,倒是拿不准了。
她是二嫁的,她以往在闺阁中是出了名的淑静,第一次嫁人便是听了父母安排,人都没见着一面就嫁了,哪知里头糟粕事。
“再说啊,平津是什么地儿,上京又是什么地儿,世家好儿郎,英武少年,具在天子脚下——”
“要说,西北那边人烟少,世家更少,如烟也大了,你如何打算的?”
如烟大了吗?
金菱芝不觉得:“如烟要多陪陪我的。”
“自是如此,若是我有女儿,我也不舍得。”清河咬着个果子,再接再厉,“可相看一事,不就是,你看别家,别家也看你吗。”
清河摇头:
“如烟若去了西北,纵她有万般风采,也传不回上京,如明珠蒙尘,当真可惜。”
“吃你的罢,自己还待字闺中,就操起心了。”金菱芝笑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