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这才摸摸鼻子,放过清河,转而道:
“说起太子妃,现下都是一家人了,晚些家宴见面,看在封榕的份上,定要好好叙一叙。”
平津王嘿嘿一笑,心照不宣。
齐徵在旁边一听就明白,这哪是看在封榕的面子上,这是看在封榕手中的西北军上,看在封家的滔天势力上。
否则,当初怎么不见他们看在自己面子上,好好跟自己女儿唠唠呢?
正想着,有其他人找齐徵叙话,他和几家世交说笑了会儿,皇上驾到了。
等皇上落了座,众人这才发觉,连皇上都到了,太子殿下的位置竟还空着。
楚王极受宠信,坐在左列第一席,此时他见东宫未现身,心中生疑。
刚巧,他要动手,东宫就避开了锋芒。
难道消息走漏了?
但——
他的小侄女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
不,他连这一时,都不会让她躲。
皇上坐在上头,好似也疑惑着:
“太子最是守礼不过……”
“莫非是着了风?”楚王关切道,“若是群臣宴不到,也无甚紧要,但稍后的家宴,本就取了团圆之意,总不能少了殿下。”
皇帝沉吟道:“洪常,你去瞧瞧太子是不是病了。”
说是问,但皇帝觉得八九不离十了,顺带着道:
“若是病得不重,便用些子药撑一撑,歇一会儿,家宴还是要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