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放已在南军中任职,有一日宫中宴饮,他托人说有家信给我,我们见了一面。”
“谁知会面时被楚王瞧见——如今想来,不过是李放和楚王合力制成的局罢了。”
她目中划过讽意:“李放离去后,楚王才在我面前现身,说若我不想被定个秽乱后宫之罪,便要听他行事。”
“你替楚王做了什么?”宋翩跹道。
“我那阵子正受宠,他想让我替他谋害皇上。”
她毫不客气道:
“我真傻了才会听他的,一旦败露,不光是我不得好死,甚至还要祸及九族。而且,狡兔死走狗烹,我不信楚王会留下我。”
何秋婵说到这,露出点不一样的神色来,是女人最致命的柔媚神情:
“对付男人,可不能靠忠心和听话。”
“……”
这就是宋翩跹的知识盲区了。
她本来想看一眼封月闲什么反应,又觉得还是不看了罢。
怕给看炸毛了。
好在何秋婵也不需要捧哏,自顾自道:
“要说楚王可真是有点问题,就喜欢给皇帝戴绿帽子,看贤妃就知道了,他对我的顺从很满意——或许还要加上层李放的关系。”
“我假意委身于他,他还以为真成了事。之后做出愚笨娇憨的样子,让他不舍得、也不敢放我去加害皇上,恐坏他大事。”
“如何做到的?”
何秋婵抚着鬓梢,道:“这便是我的事儿了。”
虽然合作,但两方关系哪有那么密切,何秋婵不会将自己底牌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