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多想无益,前朝还有事儿没做完,一样样来吧。
抛开封月闲这边的问题,宋翩跹清空脑中纷乱思绪,好好休养,回复些精神气。
原身的身体素质很差,每次虚弱到晕倒之后,便要歇个三五日,才能恢复自如。
但第二日正逢朝会,宋翩跹为了朝事,必须出席。
二皇子被贬去守陵后,树倒猢狲散,朝堂之上肃然一清。
原本属意二皇子荣登大宝的臣子,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太子寻个由头处置了他们这派的臣子。
或罚或贬,铲除异己,都是帝王常见的手段。
但没想到,除了几个刺头和被皇上下旨降爵的席家,太子谁也未动,好似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上头宽容大度,不予追究,下头自然转变立场,处处以太子党自居,为了在新主子面前刷好感,更是个比个的积极,朝中气象焕然一新。
太子的党派肉眼可见地壮大起来,朝堂议事时都松快不少。
在众臣子争先恐后的表现自我风采后,宋翩跹看向最近都沉默不语、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李梓:
“交予右相办的事,可曾有结果了?”
宋翩跹细长手指轻叩桌案,频率不快,声音同样慢条斯理,透着上位者的不悦:
“半旬已过,为何未递上折子?”
李梓却如耳闻闷雷,情知躲不过,他深深作揖道:
“臣无能,未能追还所有欠款。”
身后紧随李梓、被指命协助追比的李鹏跪倒在地,切切道:
“回太子话,非是臣等不尽力,而是所欠之人甚多,数额庞大,除却近百位已缴清欠款的,还有数十张欠条,没人去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