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莫急。”封月闲转为安抚,声音虽冷感,在此刻却显得冷静自持,让人不由将她话听进去,“我作为晚辈,怎能看陪我父亲杀敌的叔父因钱财伤神。”
封月闲微微笑道:“我父亲一生清廉,好在母亲给我留下不少体己,今日正派上用场,解此时局面。”
钟烈愣了下,反应过来,急道:“这万万不可,我怎能用你的嫁妆银子!”
封月闲拔高声音,掷地有声道:
“怎么不可!”
“钟叔您是我敬重的长辈,又确实有难处,即使您能忍一时颠沛流离,也要为婶婶和弟妹们想想呀。”
提到自己的家,钟烈一阵愣神,嘴唇动了动,半晌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后他目光坚毅下来,沉声道:
“那我就惭愧受了你的情,日后,钟某单凭差遣!”
封月闲娉婷而立,眸如点漆,闻言微微弯唇,道:
“钟叔不必如此。”
厅内其他人仿佛看了场戏,才回过神来。
却见封月闲立在厅中,环顾众人,裙幅微动,道:
“但凡哪位叔伯捉襟见肘,我定当出力为叔伯消了这欠条,以表晚辈心意。”
厅内沉寂片刻,才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开。
“唉,不该怪你,倒是要多亏你提醒,否则不当回事,真要被捉进衙门、丢了老脸了。”
“我还有几个铺子,就是少点进项,也不能用老嫂子留给你的嫁妆钱,否则我都不敢再去将军府见大哥了!”
“你放心,定不让你难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