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轻轻松松便听出了话下之意,虽然将军府人口简单她没有点亮宅斗技能,但各大小宴上,女人的嘴皮子功夫就没少过,实在没劲。
可想起对小公主很是重要的“东宫脸面”,太子妃顾全大局,不得不接招。
贤妃此人极其怕别人说自己老,在意样貌,打蛇就要打七寸。
太子妃眸光流转间,潋滟如琥珀酒中沉淀了碎碎的金箔,她微微勾唇,衬着一袭软银轻罗长衫分外娇媚:
“您这样夸我,我实在受之有愧。”
贤妃唇角扬起,不等她再说话,封月闲云淡风轻道:
“长辈看小辈,总是哪儿都好的——想来我和齐侧妃应是差不多年纪罢?不知齐侧妃怎未在宜喜宫伺候?”
贤妃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出来。她猛然直视封月闲那张脸,手下攥紧茶碗,骨节泛白。
封月闲这贱胚子!
封月闲寥寥两句话,先把“长辈”这年岁给贤妃安上,又提及“我和你儿媳妇差不多大呢”,最后又cue了齐侧妃。
想来齐侧妃,此时是见不了人的。
封月闲眸中闪过一丝讽意。
何秋婵声音依旧轻柔:“倒是这几天都未见着齐侧妃。”
宁才人轻笑声,语气有说不出的意味:“许是又在给贤妃娘娘抄经吧。”
论品阶,太子妃品阶不比四妃低。论能力,贤妃也不敢冲动与封月闲撕破脸。
她面容阴沉,唇角耷拉下来,转而拿宁才人撒气,斥道:
“宁才人,本宫倒不知,二皇子那处你如此注意着呢?”
“连齐侧妃在做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拍向紫檀木桌,发出好大一声响。
宁才人被吓了跳,起身跪倒在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