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翩跹啜茶,“为何改变主意了?”
封月闲看向她,眸如寒星,可宋翩跹的眉眼隐在氤氲茶汤后,如云雾染过,柔柔徐徐,看不真切。
真是误打误撞?
以宋翩跹的身份,真能注意到这些吗?
她虽对师父十分孺慕,但近些年重心都在朝堂之上,武将之中,已多日未曾与师父再会,才会在此时疏忽。
连她都会忘却的事儿,宋翩跹竟能周全——
理智上封月闲并不信,但她天性多疑,心中一丝犹疑挥之不去。
她暂且放下思绪,款款起身,轻声漫语:
“稳妥些总没错。”
“突地想起来,有样爱用之物竟忘家里了,我去和饮冰交代一声,少不得要出宫拿呢。”
宋翩跹并不多问,笑道:
“去罢。”
饮冰匆匆出宫,前往北军营传达封月闲口信,只比太子亲卫的旨意晚一步到达。
北军统领谢佑接到太子旨意时,还准备凑合凑合,应付差事——
谁也知道上京附近只有田庄寺庙,流寇猛兽全无,能出什么事?
谢佑甚至和手下人嘲笑太子果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半点不懂军务。
等代表着封月闲的饮冰出现、让他们立即带人前往西山去时,谢佑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