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台阶,地上的雪更多,仿佛这条街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走过了。
雪洁白松软,泛着冰莹的光。
她把雪踩得嘎吱嘎吱响,一步步走向宋翩跹。
她的礼裙是无袖的,雪花飘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寒风肆虐,她身体血液却沸腾不已,滚烫喷薄。
仿佛呼吸都是热的。
宋翩跹。
宋翩跹朝自己走来,眉头微微蹙着,声音无奈又温柔:
“怎么不穿件外套?”
那件加拿大鹅?
林轻鹭没有说话,她不敢等宋翩跹走过来,她还在努力走着,把高跟鞋从雪中拔出来。
雪已经漫上她裸露的脚背脚踝,可她不敢等宋翩跹过来。
宋翩跹上次说来,就没有来。她不能等她。
“我准备上去找你的。”
看啊,宋翩跹这样说。
我不信。林轻鹭在心里道。
但她却问:“你去哪儿了?这两年。”
过了阵子,大概是几十片雪花落下来的时间,宋翩跹说:
“我还在这个世界。”
林轻鹭敏锐地发现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