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这两个字像从季景齿缝迸出来般。
“违约金我回头打公司账户上,您甭担心。”吴采嗤声,“省得我们蔚蔚给你家白莲花当梯子踩,怪恶心人的。”
“什么事都能怪到梓萱头上?别胡说。”
“怎么?上次紧急公关想拿蔚蔚给那十八线顶缸的事您这么快就忘了?老年痴呆?不至于吧?”
吴采打量季景,眼神怜悯,仿佛真把季景当老年痴呆怜惜了。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季景脸色很难看。要是真让吴采走了,他以后脸上更难看。
“赵董事是星曜的董事,你作为他妻子,跑去对家当经纪人?”
季景真被这女人气得心头冒火。她有病吗?跟自家打擂台??
“人生在世,我就图个爽字。”吴采昂着下巴,半分情面都不留。
“我们夫妻感情不用您操心,把白莲婊当白莲花,您这情商呀,就别冒充情感专家了。”
“……”
秘书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看总裁挨董事夫人的骂。
“快签字。”吴采催促,“我还要去月辉看新办公室呢。”
“……”季景忍着满腔屈辱,在解约书上签下姓名。
吴采笼着貂皮大衣,半点不留恋,扬长而去。
很好,月辉。
很好,林轻鹭。
暴烈的怒气激荡在季景胸膛中,他攥紧拳头,狠狠捶向实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