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他贴着路行舟的额头,蹭着路行舟的鼻尖,彻底拔掉了扎疼路行舟许久的刺。
“想对我好,你就只要做一件事。”白子逸说。
“什么?”
“你只要下次在批评路行舟之前,再听一遍我刚刚说的话。我超级喜欢路行舟,你也不能不喜欢他。”
缺失的爱意似乎一下子全部砸了过来,太多了,路行舟直挺挺地受着,整个人都在往死心塌地里瘫。他需要被解救似的去寻白子逸的唇,被白子逸躲开了。
“亲我就是答应我,以后接吻就是赌注,你没做到我就没收。”
“还要亲吗?”
当然。路行舟吻了下去。
赌吧。他不想输,也绝对不会输。
路行舟扫过属于他的每一寸唇齿。
他知道总是有很多人不喜欢他。因为他锦衣玉食的生活,唾手可得的资源和被理解成过得太好而无病呻吟的空心感。他们的不喜欢带着羡慕的嫉妒、笑里藏刀的攻击和你不好我就特别好的病态心理。
白子逸的喘息划过耳膜。
可白子逸喜欢他。就算见证过他的狼狈,摸到过他的伤口,知道他的困惑和灰暗更清楚他是并不完好的一个病人,也还是塞给了他全部的糖果,和让他倚靠的肩膀。
路行舟追到了白子逸的舌,他有些失控地在白子逸胯上的毛衣底摆跃跃欲试。
白子逸不是他贫瘠土地上的最后一朵玫瑰。
白子逸是他荒芜沙洲里唯一盛放的一朵栀子。
不能再继续了。
路行舟慢慢退开了白子逸的讨要,他蹭进白子逸的颈间,双唇碎碎地点在升温的皮肤上,又履行赌约地说出了他想怎么做。
“我也能给你煮馄饨。今晚去我那好不好?”
留宿男朋友家和把男朋友圈进自己地盘,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没听到白子逸回话,路行舟亲得重了一点,再哑哑地求了一遍:“好不好?”
“那我……”白子逸嗓子也不太稳,“先回去……”
“不要。”
白子逸失声笑了:“我要拿睡衣。”
“不拿。穿我的。”
白子逸真的穿了,路行舟却并没有做什么。他知道可以,但他不急。
他也没学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