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事儿真的太弱智了,杜若枫连担心都省了,只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可能是觉得你的新婚太寡淡了,给你添点儿乐子。我帮你压一压吧?你也不怕你家那位真的泡醋缸里。”
晚宴那天去了不少媒体,苏明凯毕竟是小鲜肉里的翘楚,被不少人盯着,他对梁思悯那么殷勤,难免不被注意,不过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谁好惹谁不好惹,拍了照片也不敢放出来。
但架不住钱给得多。
人为财死。
梁思悯拍了她一巴掌:“去你的吧!”
“你不让我插手,我就没管,话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从梁思悯和季旸“疑似感情破裂”开始,时不时就蹦出个新闻词条,以至于关于中昇的讨论也没断过。
年底盘点,中昇的业绩跌破历史新低,市场占有率已经不足百分之二十了。
股东的不安已经快要到临界值了。
杜若枫问过她,是不是梁家那边已经控不住舆论了。
梁思悯说不是,但又不让她管,连这种花边新闻都不让撤。
“你别管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梁思悯拍了拍杜若枫,意思是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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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琛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和梁正平在书房商量事,出来的时候,路宁已经困得直打哈欠了,她趴在梁思悯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你老公怎么走了?”路宁问。
梁思悯撇撇嘴,季旸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跟她说西郊有点事,她问他需要她一起吗,他说不用,他大伯回了,跟爷爷又吵起来,他回去打个圆场,去去就回。
呵,上一个说去去就回的男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不要他了,把他扔掉。你把你老公也扔了,咱俩过。”两个人靠在吧台上,佣人给两个人调了酒,放在她两个人面前。
梁思悯坐在高脚凳上,路宁娇小的身躯正好嵌进她怀里。乍一看,画面倒是十分和谐。
周承琛的脚步顿了顿。
路宁点点头:“把我老公也扔了。”
周承琛:“……”
梁思悯看到周承琛了,倏忽想起楼上的社死场面,她自己够尴尬了,路宁应该比她尴尬一万倍,她和周承琛之间的关系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俩人私底下能玩到车上去,梁思悯是真没想到。
路宁说是意外,那放到明面上说,才是真社死啊……
路宁毫无知觉,半闭着眼,困顿着说:“他都不会这么抱我,我很喜欢这么抱着,好舒服,他好冷,冻死了。”
她今天一天都郁闷,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控诉着。
梁思悯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怨念,人对另一个人有怨气,常常是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而对一个人有需求,那就算不得是没有爱。
“那你主动一点嘛!”梁思悯挠挠她的脸,连她都喜欢得不得了,周承琛是什么性冷淡吗?
也没听说他外面有人,甚至感情史非常干净,连个女伴都没有过。
竟然把这么可爱的老婆冷着,暴殄天物。
路宁哼唧一声表示抗议,或许是出于某种本能,她总觉得背后有眼睛盯着,突然扭过头,然后和周承琛四目相对。
有没有什么世界毁灭的按钮?让她去死一死吧!路宁绝望地想。
周承琛走过来,表情依旧四平八稳,好像对什么都波澜不惊没有情绪:“回家了。”
路宁绝望地“嗯”一声。
从梁思悯的怀里下来,端起旁边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拿了自己的手包,跟梁思悯告别,去楼上又跟伯父伯母告别,然后才满脸郁闷跟着周承琛走了。
梁思悯起身出门去送,看着两个人上车,直到迈巴赫消失在视线,她也没有回去。
人都走了,寂静的院落显得怪孤寂的,佣人们打扫着院子,收拾残局,忙着将一切恢复原状。
管家问她:“小姐怎么站这儿?不冷吗?”
她兴致缺缺摇摇头,恍惚觉得自己怎么跟梁思谌一个傻样。
然后她福至心灵,眼睛突然睁大片刻,发消息问她哥:“你把窝边草吃了?”
他上午不会站这儿等云舒吧?
梁思谌过了一会儿才回她:有事?
没正面回应就是默认。
家有恶犬:!!!梁思谌你不是人!
家有恶犬:你个禽兽。
家有恶犬:人家比我还小。
家有恶犬:我要告诉爸妈!
梁思谌回了她长长一串省略号,顺便威胁她:那我就把你家暴虐待季旸的事儿告诉爸妈,顺便告诉季叔叔季阿姨。不行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
家有恶犬:我没有,你别胡扯。
梁思谌回了两张照片给她,一张是季旸第一回 来家里住,第二天早上去上班,被梁思悯咬过的锁骨渗血,梁思谌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他换时拍的,季旸半裸着上身,锁骨处清晰的牙齿印,佣人拿了药箱,正准备给他消毒贴纱布。
一张是今天的,季旸手腕勒痕还肿着,青紫一片,倒是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