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学艺术的那么多,最后能够名利双收的实在少之又少,林初时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不可能够名扬天下,在大多数人看来,他画画学艺术,也就是凭着家里的钱在挥霍而已。在曾经一度没有任何收入,房租都快交不起,也不敢和他爸妈讲,只能靠他大哥接济度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林初时心里紧张得不行,神经高度敏感,看着聂寒拿起了桌上的几张设计图,眉头微皱起,他就心里咯噔一下,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聂寒问:“怎么有好几张不同的?”
林初时:“……就设计了几款,还没决定好哪个。”
聂寒嗯了一声,又没说话了,只是很仔细地,一张一张看过去。
林初时简直头皮都快炸起来了,心里一瞬间后悔不迭,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给自己揽了这个大个麻烦呢?
聂寒要是不满意,他怎么办,对待甲方一样任劳任怨地修改吗?
如果真的这样,他不由开始怀疑这段婚姻能不能维持到五年之后。
他脑子里七想八想,乱糟糟地,听到聂寒问他:“这几个,最后要选一个出来,是不是?”
林初时紧绷绷地点了点头。
不然呢,婚戒你还想要好几个吗?
聂寒嗯了一声,突然说:“这个。”
林初时“嗯?”了一声,看到聂寒指着的其中一张图,上面两只戒指形状类似,但圈形一宽一窄,戒环上有雕刻和镂空,两只戒指并拢,刚好能够严丝合缝地合起来。除开这点小小的心机,戒指形状本身也称得上精致漂亮,加宽戒环之后,却又很好地不会显得太过精细。
这是林初时画的第一款,其实也是他最中意的一款。
聂寒点了点那只细一点的戒指,说:“这个感觉很适合你,你戴的话,应该会很漂亮。”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是如常的带点严肃的正经,好像是在点评一道菜合不合胃口,完全是实事求是而已。
但林初时从刚才一直急促狂跳,充满了不安情绪的心脏,乍然被抛到一个最高点,然后像是烟花一般突然炸开,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那种体内的礼花炸开时,清晰的响声似的。
他手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因为某种超出了意料之外的喜悦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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