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脚步顿住,李闻声继续说:“我认识了他很多年,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有时候说他,这么多年了,人家指不定都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跟这儿演什么深情的独角戏?但他跟头倔驴似的,说什么也不听,这么多年也没跟别人在一起过。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当时你们家不是出现了困难吗,他在公司一宿没睡,然后跟我说,他要把持有的股份卖一部分给我,转现给你们家救急。”
林初时完全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一节,他猛地扭过头,惊异地瞪着李闻声。
李闻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所以第一次你来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他是来带你看他为你打下的江山的——确实是他打的,然后他送给你了。”
林初时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一向觉得李闻声说话不太靠谱,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开这么大的玩笑,还是有点儿过于离谱了。
李闻声说:“你要是不信,不如亲口去问问他。”
林初时坐上了车,车子往酒庄开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李闻声最后和他说的话。
“对了,你第一次来公司那回,他因为要开会没能陪你,你走之后,他还问我,你为什么走那么早,是不是生气了?”
说着说着,李闻声还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结果后来他还是自己气了半天,怪我为什么把会议安排在那个时候。”
林初时闭上眼睛,聂寒那张总是冷淡,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是出现在他眼前,他看见聂寒抿起嘴唇,下巴绷紧了,仿佛是有些固执的神色,伸手抓住他,不肯让他走。
林初时突然张开眼睛,那股强烈的心悸,还在他身体里余波似的晃动。
他不得不紧紧攥住了手指,以忍住心脏那一阵一阵,强烈的悸动和震颤。
车子在酒庄门口停下,聂寒的助理就在门口等着他,帮他打开车门,迎他下来。
林初时问:“聂寒呢?”
助理说:“聂总在里面,这批次的酒出了点问题,聂总正和酒庄的负责人在谈话。”
林初时哦了一声,因为涉及到专业问题,他不了解,也就没再问了。
两人进到酒庄里面,林初时到的时候,聂寒和两个酒庄的负责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应该是谈得差不多了。
聂寒神色微缓,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也都看到了林初时,那两个负责人态度很是恭敬地,对林初时打招呼:“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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