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人这样不时的,简短的对话,谁都没有出声。
林夫人一直在旁边,帮林初时递药油拿棉球;林朔秋站了一会儿,像是心情烦躁,踢着脚尖走到了一边;林父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说话,嘴角往下垂,神色阴晴不定。
简单地处理过后,聂寒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林初时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他丢掉棉球,擦了把脸,瓮声瓮气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不离婚。”
又瞪向他爹,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林父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又有些冒起火地,眼睛鼓起来,跟他儿子互瞪。
林夫人拉住他,皱着眉说:“你还拱火?”
林初时眼圈还红着,被这么一说,反而更倔地梗起了脖子,说:“反正他都要打死你儿子了,下一棍我绝对不躲,让他打好了。”
林父举起手杖:“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林朔秋拦住他爸,又对林初时骂:“你上赶着来找死啊,闪一边儿去!”
林初时咬着牙不肯。
眼看又要上演新的全武行,又两头都劝不动,林夫人正是急得不行,这时聂寒伸出手握住了林初时,说:“你不要和伯父伯母撒气,这棍是我该受的,比当年那顿打要活该。”
林朔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没有说话。
林初时低头看着他,咬住嘴唇,没有吭声。
聂寒又看向林父,说:“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因为我思虑不周,让你们为初时担心了,只是错在我,你们如果生气,教训我就可以了。”
林父沉沉地看着他,半晌,说:“他还轮不着由你来护。”
林初时还气呼呼地,忍不住又插嘴:“刚才不是他护着我,我就被你一棍打折了。”
林夫人赶紧一把拉住他:“你别火上浇油了,让他们俩好好说几句,跟我出去。”
林初时双脚定在地上,不愿意走,生怕他一不在,聂寒就要被欺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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