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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这一辈子,还真应该交几个狐朋狗友,要不然心里莫名其妙憋屈的时候,真是无处排遣。
陈越阳憋了一肚子无名之火,从401离开,但是一见到连与兴,这股火就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
“呦呵,可算舍得赏脸了?”连与兴抱着胳膊,靠在学校后门的柱子上,见他来了之后,忍不住挑了挑眉。
陈越阳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他很多次,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前一阵儿忙功课么,我们文化生可比你惨多了。”
“少来,”连与兴说,“我估摸着,你今儿是给他面子吧。”
说完,他抬起胳膊,将身边的少年推了出来。
陈越阳一看,这人正是陶一然。
要说这两个人吧,站在一起竟然莫名觉得非常和谐。
陶一然的身材在男生堆里,就显得过于瘦弱了,就算穿着厚厚的棉服,也让人感觉这就是个软绵绵的小团子。
连与兴这人,肩宽腿长不说,眼角眉梢还全都是粗狂的痞气,这种气质和陈越阳不一样,而是有一种野兽般的凶猛。再加上他剃了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寸头,外套口袋里还露出一截红色的中华烟盒,与其说是不良少年,不如说是……
陈越阳对连与兴说:“你批话怎么这么多,老子来了还不行啊?”
“当然行啊,”连与兴说,“地儿都订好了,今天我不陪你喝得尽兴,谁都别下桌。”
陈越阳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被陶一然抢了先。
陶一然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喝酒呀?”
他说话时自带台湾腔,跟连与兴这种流氓土匪般的刺头呆在一起,显得反差特别大。
连与兴垂眸看他,问道:“你要去?”
“我可以去吗?喝酒是不是要去夜店呀?伏特加、威士忌什么的?我还没有去过,可以去看看吗?”他说得无比真诚,语气里是十二万分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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