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叫,就叫进来了一个小白团子。
小白团子今天成了真的小白团子。
陶一然穿着白色的制服上衣,还有黑色的紧腿裤,刘海乖乖地齐着眼皮,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平时在阳光下就白得透明的皮肤,被夜店里五光十色的彩灯一照,就生出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一看到他进来,陈越阳就有点儿懵,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陶一然?怎么是你?”
“陈、陈越阳……?”陶一然看到他之后,也瞬间懵了。
他的余光不期然地瞥见了陈越阳身边的连与兴,然后连话都没说完,抱着下单的机器转身就跑出了包厢。
陈越阳:……
陈越阳忍不住看了一眼连与兴,暗想:兄弟你这儿的问题好像有点儿大啊。
连与兴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于是解释道:“看着了吧,他现在看见我就跑,别说是说话了,我平时连他影子都抓不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越阳想起对方那种吓得丢了魂儿的表情,忍不住询问他。
“也没什么,就跟他说了一句话,”连与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继续说,“就我在实验门口跟你说的那句话。”
突然想起来“断子绝孙”这个刺激的陈越阳,十分理解陶一然的恐惧。
就连他这旁观者都觉得太震惊了,当事人听到,被吓得够呛也是能理解的吧。
连与兴说:“他说他不喜欢男的,他是个正常人,老子也是醉了,当初亲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躲啊,告白之后说自己不喜欢男的了,逗我呢?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陈越阳刚想说些什么,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
卢记平喊了一声“进来”之后,领班就扯着陶一然进来了。
领班挂着熟悉而疏离的笑容,给陈越阳等人道歉:“抱歉陈少,这孩子今天第一次上班,不懂规矩,您别见怪。”说完,他又将陶一然留在了房间里,也让他道歉。
陈越阳连忙摆手,说:“没事儿,道歉就不用了,我跟他是同学,你和经理也别为难他了。”
领班笑着说了声“好”。
连与兴看了看面前空了的玻璃杯,又抬头看着正好站在吧台前面的少年,那人的小细腰被一根纯黑色的皮带勒着,显得该死的好看。